麼說,何蕭的臉色又不自然起來,他當然也知道玉石軒還有空著的馬車,可是他現在的身份在玉石軒太卑微了,根本沒有權利派遣馬車,所以剛才才給孟美指了路邊租賃的馬車,現在櫃長出來說話了,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多事了。
孟美自然看出其中的端倪來了,於是輕輕的一笑。對櫃長說道:“算了,我就趕時間,就叫那輛馬車就好,你們忙你們的吧?”
這樣的婉拒既不傷櫃長的顏面,又不會令何蕭尷尬。不過是租賃一輛馬車,能夠花的了多少的碎銀子?
孟美既然已經這麼說了,櫃長只好說道:“那十夫人請走好。”
孟美點點頭,然後對何蕭投以一個鼓勵的笑容。有了孟美剛才的一番話,他也對未來有了些信心,勉強的對孟美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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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閣樓之上,孟美離開以後。完顏東離就趕緊掩上閣樓的門。還沒有等馮景博開口,他就壓低聲音說道:“你不用說了,我剛剛從佈告欄那邊過來,什麼事情都清楚了。”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餘下的官銀怎麼辦?還繼續往災區運送麼?”溫文儒雅的臉龐是一臉的擔憂,和剛才跟孟美談笑風生時判若兩人。
“這個自然是不能停下的,朝廷雖然在追究官銀的源頭,可是並沒有阻止官銀的流通,那些災民還等著這些銀兩活命呢。”他剛硬的臉龐顯得更加的冷硬。有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去改變的堅持。
馮景博秀挺的眉峰一蹙,完顏東離的堅持有時候他是自愧不如的,不過,既然選擇了和他在一起,就不會在這時候退縮了,於是,俊雅的重眸一縮,如墨渲染開來的眼眸閃過一抹堅毅的光芒,“既然你這麼說,我只好奉陪到底,還好,只有最後一批了,運送完這一批,我們就大功告成了,也不枉我們精心策劃這麼久。”
“不過,我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災區離京城這麼遠,這官銀怎麼這麼快就流透過來?我懷疑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而且,這個搞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想私吞官銀的幕後官員,現在有這個契機,我們一定要把這個老百姓的蛀蟲給找出來,再也不要給他呼吸機會。”說著,眼眸裡閃過一道鋒利的冷芒。
馮景博見了,心臟明顯的一縮:只要說被他盯上的人還真是沒有誰能夠逃脫的了的,不過,還得要對方露出狐狸尾巴才可以。事實上,他和完顏東離一樣,恨透了那些吸食老百姓血肉的貪官汙吏,這也是他自然的和完顏東離走在一起的原因。
既然完顏東離已經下了決定,所有的擔憂都拋之腦後了。馮景博眉峰一揚,明亮的重眸了蔓延開來一絲的笑意,他突然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來,“據回來的人說,收到官銀的老百姓現在把我們奉若神靈,有些人家的上位還給我們供著長生牌位呢。”
“長生牌位?”還沒有死就讓人這麼用香火供奉著,想起來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你猜猜牌位上都寫著什麼?”馮景博眼裡的戲謔意味更加的綿長了,想著,他的嘴角都不經意的流露出淡雅的笑意來。
“寫什麼?你能不能直說?”完顏東離一見他那副神情,已經沒有耐性猜下去了,他就是一個直來直去,毫無生活樂趣的人。
馮景博太瞭解他的性格了,隨即笑笑說道:“供奉的是黑夜大俠的名號。因為我們的人都是在半夜,趁著災民熟睡的時候把官銀投到災民的家中,災民摸不清楚我們的底細,不知道是誰就叫我們為黑夜大俠,而且,這個稱呼很快就在災區流傳起來了。”
“是這樣麼?看來我們在那邊很有號召力。”深邃的眼眸一暗,硬挺的眉峰一蹙,略一沉吟。
看到他這樣的神態,馮景博立刻就明白過來,“你心裡是不是有別的打算了?”這些年一起共同行走江湖,早就養成了難得的默契,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明白對方對方的意圖。
完顏東離略一點頭,“你給我們的人修書一封,讓他們在一夜的功夫裡給一百戶的災民送去一封書信,就說是黑夜大俠要現身接受他們的謝意。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會在災民之中傳播開來的,到時候看看有沒有表現異樣的人,如果有的話,就一定要牢牢地咬住,我相信,這樣的人一定會找他的上級彙報情況的,一層層的監視,我就不相信把幕後的那個朝廷大官找不出來。”
馮景博一聽,連忙點頭,“這一招也許會落空,但是也有它的高明之處,對方一定認為現在的黑夜大俠一定是為了博取虛名而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