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動,道:“這會子我若出去恐不合適,英姿,你去與他說,請他明日未正到石虎衚衕的珠寶鋪子等我,你在順道去一趟石虎衚衕。告訴楚公子一聲,要禮待此人,等我到了在說。”
“是。我知道了。”
英姿領命快步去了。
次日,雲想容與孟氏鬧騰著想去看看姨媽。
孟玉靜在京都也呆不了多少日,偏生孟氏很少有機會出去,她想這次一別,下次與姐姐見面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就應準了雲想容的請求,去回了老夫人。
現在雲敖回了侯府。老夫人自然不會在這等小事上與孟氏為難讓人說嘴,允了不說,還命人預備了一些禮品,叫孟氏給孟玉靜捎帶去作為當日他們來時的還禮。
到了石虎衚衕,一行人進了後宅,雲想容陪著孟氏與孟玉靜說了會話,就藉口要跟楚晏去鋪子裡到處轉轉,來到了後院的一間廂房。
郭茂功穿的仍舊是那身補丁摞著補丁的書生長衫,正襟危坐。見雲想容進門,郭茂功起身打千,“六小姐。”
態度和稱呼都與那日截然不同
雲想容聞音知雅,客套的笑著:“郭先生請坐。”自己與楚晏也做好,為他引薦:“這位是我表兄楚晏。”
“楚公子。”郭茂功頷首致意。
楚晏也微笑著點了下頭。
雲想容開門見山的道:“先生來侯府找我,可是想通了?”
“是,承蒙六小姐瞧得起在下。”
雲想容笑道:“先生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到如今已猜得出為何先生會走到今日這步。”
郭茂功聞言,面色不便,眸中卻有不知名的情緒閃過。
“先生報仇心切,又有愛妻要治病養身體,只靠著謀斷生存,又不知幾時才能遇到伯樂,且你得罪的那人雖不才,可背景特殊,怕京都沒有勳貴會伸出援手,即便有人讚賞先生才華,也未必有人肯為先生甘心冒險去為你出頭。”
著也正是郭茂功為何會屈就於雲想容門下的理由。他著實找不到可助他速成之人了。
只不過郭茂功想不到這番話是由面前還不滿七歲的女孩口中說出的。
他有些震驚,還有些對與眾不同之人的新奇。
雲想容見郭茂功的表情,猜得到他的想法,笑道:“依我拙見,先生想要報仇制服那人,只有自己做了官,權力把握在你的手中,總比依靠旁人來的放心踏實。”
郭茂功猶如醍醐灌頂,愣在當場喃喃不成語。
雲想容也不等郭茂功說話,又道:“我又一個完全的法子,郭先生可以參詳一下。”
“請小姐賜教。”郭茂功回過神,掩飾心中的激盪澎湃和驚濤駭浪,再看雲想容時候眼神卻比方才要亮。
雲想容道:“我表哥過些日要回興易縣,你可帶著夫人隨我表哥去。平日裡,你幫襯著我表哥的事業,你可發憤圖強,爭取金榜題名。到那時你自己做了官。何須在去依靠別人?”
郭茂功是聰明人,聞言立即站起身來掃地一揖,“承蒙六小姐不棄,在下感激不盡。”
“郭先生不必客套,還有,你若想走科舉一途,怕要改名換姓才行。我怕有人會翻出那一段的事對你對我都不利。”
郭茂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永昌侯如今是吏部侍郎,若他以雲家六小姐幕僚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去考試,外人只會說雲敖有結黨營私的嫌疑。
恐怕將來就連與雲想容聯絡,他都要加小心一些。
“六小姐想的周到。”
“你同意了?那就勞煩表哥在興易縣託託關係。使些銀子,給郭先生重登黃冊。”
“這容易。你放心就是。”楚晏大咧咧笑著。才剛來時路上雲想容已經與他分析過,這位郭茂功的才能。恐怕是萬金難求的,從他月餘時間就毫不傷及自己的將那惡霸滅了就看得出。
郭茂功彷彿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有些拿捏不準糾結不定的事一旦打定了主意,所有曾經的不甘與不服就都煙消雲散了。
郭茂功恭敬的給雲想容行了大禮:“六小姐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郭先生免禮。”雲想容受了他拜見主子的大禮。隨後雙手扶他起身,道:“郭先生過些日就隨著我表哥去吧。有什麼事,可直接與我表哥說。”
又轉向楚晏:“表哥身邊不正缺個智囊麼?往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郭先生。”
“你不就是智囊麼。”楚晏笑著捏了雲想容的臉一把。
雲想容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