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原本實情就是孟氏和英姿逾了規矩,皇后雖然話說的重了點,可到底是佔理的,在加柔嘉特地要抹黑雲想容,是以在她說法而來,皇后竟是沒有一點錯處的。
皇后聽罷感激柔嘉,也連連點頭,嬌聲訴委屈:“臣妾真是冤枉的,沈夫人好歹也是皇上請進宮裡來的,臣妾就算再糊塗,也不好真正與她如何啊。至於好端端的,為何突然就肚子痛上了。”說到此處冷笑一聲:“焉知不是她為了脫身,故意來抹黑臣妾!”
閩王原本聽著事情的經過,已是同情雲想容的無奈,事情起因全在孟氏私自來了坤寧宮罷了,若是皇后真正拿住此事做法,雲想容也是沒辦法,至於雲想容的婢女辱罵皇后。那就只能說是護主心切,他只後悔自己怎麼來晚了,若早一些來。或許雲想容也不會被人欺負。
可聽皇后說雲想容“故意抹黑”,閩王動了真氣。
“姐姐這樣說。當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原本以為姐姐是颯爽之人,敢作敢當,今日卻以強欺弱,事後還百般推脫,皇兄又沒說要如何處置,你倒是先推脫的乾乾淨淨,怎麼做了皇后。你的擔當也都沒了?!”
“你!元素,你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也不及得上姐姐的一半!我雖然手中沾血無數,可到底沒有去害一個孕婦!”
皇后怒瞪閩王,閩王也毫不客氣的抱臂回視。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皇帝開口道:
“今日之事,朕自會查清,然不論錯誤再誰,無故生事就是不對。”銳利眼眸微眯。沉聲問柔嘉:“你好歹也是天家的長公主,即便不願招駙馬,到底也安分一些,沒見哪裡有你這般胡亂惹事的公主,即日起你去反省吧。不要閒來無事就出來作亂,恐亂了大事!”
柔嘉哽咽一聲,眼淚斷線珠子一般:“皇兄好偏心,臣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竟讓您說如此重話!”
“還學會犟嘴了?來人!”皇帝揚聲吩咐:“去,將長公主給朕送回去,不經朕允准,不許來坤寧宮!”
說的竟好似皇后如此脾性,都是她給挑唆教壞了!
柔嘉羞憤不已,掩口而泣提裙襬奔了出去,貼身服侍的宮女忙追了上去:“長公主!”
勸說的聲音越來越遠。
閩王見狀,躬身行禮退下,將空間留給皇后與皇帝二人,自己趕著去慈安宮看雲想容的情況。
偌大偏殿中,就只剩下帝后二人,馬皇后調整心情,溫柔笑了摟住皇帝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道:“皇上,臣妾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今兒都是雲氏的不是,實際如何柔嘉不都與您說了麼,您就別生臣妾的氣了,好不好嘛?”
如此嬌嗲,皇帝厭煩至極,甩開她的手站起身道:“你已三十歲的人了,還不只莊重些,整日裡不知為朕分憂,就只知會給朕裹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馬皇后羞得臉上通紅,隨即便是憤怒:“皇上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臣妾沒年輕過?難道遼東的大雪還是臣妾讓下的不成?皇上這會子心情不好,就拿臣妾來出氣,臣妾今兒被人算計誣陷又與誰說理去!”
若是從前,馬皇后定會吵嚷著要回孃家去的,可自從馬家出了事,馬皇后就深深的清楚了皇帝對馬家的忌憚,她再不敢與孃家表現的太過親近讓皇帝起疑,心裡卻是在百般為了家族謀劃的。
皇帝冷笑,也不似以前一樣與皇后拌嘴,只不耐煩的道:“無心無腦,不體朕心,你這樣的皇后要來何用,不如讓賢算了!”說罷冷冷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皇帝的話猶如錐子,直直紮在她心窩裡,疼得她身形晃動後退兩步跌坐在圈椅上。
難道皇上已有廢后之意了?
宮女迎福和寶順進了屋裡來,正看到皇后呆若木雞的模樣,雙眼愣愣的只盯著前方,好似丟了魂兒似的,聯想皇帝方才離去時的模樣,就已才到個大概,兩人就都商議著上前來低聲勸說起來。
雲想容這廂已躺在了慈安宮西廂的拔步床上,水粉色的帳子落下,只伸出一隻手去,有太醫診脈。
閩王為了避嫌,呆在外間,心急如焚的負手來回踱步,孟氏和趙姨奶奶則是守在床畔。
“總是我說的,一時算計不到,總有差錯,你我都是少在外頭走動的,怎麼就忘記了這個規矩,只顧著擔心卿卿身懷六甲,卻忘了是否會惹了麻煩的事兒,若是今兒卿卿有個萬一,你我難辭其咎啊!”趙姨奶奶臉色自責不已,只想著方才若是沒有讓孟氏去就好了。
孟氏也知今日是自己的失誤,竟然忘了那個規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