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日的事也不能全怨皇后。”
閩王擺了擺手:“總歸讓你吃虧的就是不行。”
“你可真是……”雲想容噗嗤笑了。竟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詞。
見她展顏,臉色也好多了,不似方才在坤寧宮時的憔悴,閩王也放了心,跟著笑起來。
雲想容這才道:“我想回伯爵府去了,也不知今日發生這麼多事,皇上會不會允准。”
閩王挑眉。道:“以皇上的性子,讓你回去八成不可能,倒是有可能為此而遷怒皇后。”
男人的心思他太瞭解,更何況上位者還是他的兄長。皇帝早瞧不慣馬家。雖然一再打壓以至於馬家全無還手之力,可馬家到底還是有根基在的。皇上的疑心病重,今番的事稍有差池,皇后就要地位不保。那是皇上對馬家的報復,也是對皇后這麼多年來專權後宮導致皇上子嗣單薄的報復。
雲想容默然。倒是有些同情起皇后來。
果然,不多時玉簪就來回:“夫人,皇后才剛離開了,瞧樣子似是哭過了。想來今日夫人身子不適,皇后受了很大的責難。”
雲想容只“嗯”了一聲。由皇帝與太后的反應來看,皇后果然是礙了事了。
任何大家族或許都是如此,鳥盡弓藏不只是針對朝堂皇帝對功臣的形容。
因敞開窗子很冷,閩王又擔心雲想容冷著,就先行出去了,英姿忙關了窗,又重新端了取暖的炭爐來。此時天色已暗淡了,孟氏與趙姨奶奶也該到出宮的時辰,二人都很不放心,但非領旨是斷然不敢在宮中住下的,只得隨著閩王離開了。
他們走後,雲老夫人和雲嫣容才像是十分巧合一般的來瞧了瞧她,見她無恙,只說了些客氣話就散了。
晚膳吃了些粳米粥,雲想容就斜靠著引枕擁著被子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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