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預備啟程了。外婆身子母親雖然擔心,也只能暫且放下,好此間事情已經全都解決,有外公。家裡應當也沒事。”
孟氏雖然不捨,可侯府才是她家,頷首道:“你說事。稍後我就吩咐人預備行禮。事情已然解決,若再不回去,你祖母也會動怒了。”
雲想容“嗯”了一聲,突然有愁緒爬上心頭。孟家財產事是了了,可回了侯府。還有大危機等著自己呢,她如今腳上傷早就痊癒了。又不可能劃傷自己臉,短期內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不去與梅美人小住。
雲想容又犯起愁來。
“夫人,夫人!” 雲娘驚慌失措跑進來,見雲想容和兩位少爺以及尉遲鳳鳴都,神色遲疑。
孟氏知雲娘必然有事要說。忙起身隨著雲娘出去了。
雲博宜和雲傳宜繼續纏著尉遲鳳鳴說話。
不多時,英姿進來屈膝行了禮,上前雲想容耳邊低聲道:“雲娘說楚少爺今日暴怒。將祠堂砸了。裡頭楚家祖宗牌位都砸了個稀爛,這會子正嚷著要點火燒了祠堂。下人們攔也攔不住,這會子太爺已經趕去了。”
雲想容驚愕站起身,“什麼?”楚晏竟然會去禍害祠堂?這種事她當真聞所未聞,難道楚晏今後不打算楚家。4xs乃至於興易縣立足博得個好名聲了嗎?!
雲想容這廂動靜驚動了那邊說笑三人,雲傳宜見雲想容面色不對。三兩步跑了過來:“姐姐,你怎麼了。”
雲想容這才回過神,將凝重情緒隱藏起來,溫柔笑道:“沒什麼。”
雲傳宜仰著頭,疑惑看著雲想容。
尉遲鳳鳴則是走到她跟前,早已沒有方才嬉笑模樣,正色道:“我正想出去走走,要不你給我做個嚮導?”
他身材高大偉岸,原本這樣男子會給人很強壓迫感,好他生了張娃娃臉,雙眼皮漂亮不說,酒窩也格外好看,示意才會給人親和之感,然此時他正了顏色,強勢之感就再無遁形。
雲博宜本想說“我可以給你做嚮導。”也嚥了下去,遲疑和雲傳宜對視了一眼。
雲想容頷首道:“走吧。”又彎腰對雲傳宜道:“寶兒,你和博哥兒先去別處玩,我與鳳鳴表哥出去走走。”
雲傳宜乖巧點頭應是,等看著雲想容出了門,才擔憂皺緊了眉頭。
尉遲鳳鳴這廂隨著雲想容到了院中,低聲問:“怎麼了?”
雲想容不想將楚晏事說給別人,只含混道:“晏表哥家裡事。”
這會子她能夠理解楚晏心情,親爹殺死親孃,又是那般親手,原本美好生活被生父親手摧毀,是什麼人也無法接受。她如今能夠冷眼看著一些事情,是因為早些年經歷了那麼多,心情早已沉澱了。而楚晏現正是沉澱之前爆發。
尉遲鳳鳴見雲想容不願多言,又面露憂鬱, 自然也不好多問,想到楚晏經歷,心下也多了些同情,但不願雲想容心裡不,安慰道:“能夠成就大事業人,總要經歷一番挫折,尋常人受不住考驗敗下陣來,那就只能做個尋常人,當覺得困難之時,咬牙挺下來,才能做人上人。我看載文並非是尋常之輩,他定然會安然無恙。他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雲想容微笑頷首,道:“你說極是。”再一想面前之人卻是可以稱得上順風順水,笑著問:“想不到鳳鳴表哥會有這般感觸。”
尉遲鳳鳴笑道:“你當我就是個吃白飯二世祖麼。其實我精力也蠻多,說出來你都未必會信。”
雲想容挑眉,她想到前世尉遲鳳鳴可是九歲上就夭折了,今生卻安然無恙長到了現,且還健健康康學了一身武技。
她覺得好奇,但有些事情又不好多問。就如同她來歷。所以雲想容只微笑著道:“我信你會有一番不同經歷,否則哪裡會有你這樣怪胎。前兒我聽說。你還把番柿拿來吃了。”
尉遲鳳鳴嬉皮笑臉道:“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還知道我吃了番柿子?”
他言語輕佻很,偏雲想容知道他為人,明白他是故意與自己玩笑,莞爾道:“是啊,本朝第一個吃番柿人,我哪裡不知道?拿東西味道如何?”
“如人飲水,想知道,你自己嚐嚐不就得了。”尉遲鳳鳴說風就是雨,拉著雲想容袖子往前走。
雲想容被他拉跌撞了兩步抽回手。見尉遲鳳鳴完全是孩子氣焦急,並無別心思,雲想容也不往心裡去。二人步到了後頭花園子。
此時正是六月上旬。乃是番柿成熟季節,孟府這樣家門,自然養了許多珍奇花草觀賞,番柿就是其中之一。尉遲鳳鳴先是到了番柿子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