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壓迫下,仍舊能夠全身而退,且讓事情朝著預想方向發展。越是困難,她就會越堅毅,或許她認知裡。就不知恐懼和退縮為何物。
英姿和柳月、柳媽媽對視了一眼,這樣主子。讓他們下人跟都很踏實,不似旁人身邊僕婢,跟主子身邊沒有個保障,動輒打罰,不知是不是會被主子犧牲利用,與主子交心少數。
三人齊齊給雲想容行禮,“全聽小姐吩咐。”
雲想容莞爾,拉著他們起來,又對柳媽媽道:“前兒京都孟氏珠寶行人來了信兒,說缺個三掌櫃。乳孃,我記得乳兄不是雲家鋪子裡幫忙,學了四年算盤子還是做個可有可無缺嗎。不如讓乳兄去孟氏珠寶行試一試?”
柳媽媽聞言大喜,道:“卿卿,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只要乳兄是真有本事,孟家商鋪就有立足之地。”
“當初他能進雲家鋪子,也是多虧了你,現又……”
“乳孃。”雲想容柔聲打斷了柳媽媽感激言語,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乳兄如今還沒成婚呢,謀個好差事得了體面,也好說親。”
柳媽媽連連點頭,道:“多謝小姐。”
雲想容也不知所謂小住是要多久時間,與柳媽媽等人說完了話,就帶著英姿和柳月去了琉瓔閣。
順著抄手遊廊繞過後花園,望著記憶中熟悉又陌生地方,雲想容這才發覺自己已許久沒有來過。與孟氏見面,卻多是孟氏去了靈均閣見她。她雖關心母親,也安插了人琉瓔閣聽探動靜,卻很少主動踏進琉瓔閣大門。
她怒其不爭,也不願看到母親小意討好父親。可現想來,人各有志,她哪裡能用自己標準來要求別人?如此一想,有些心結也就開啟了。
誰知邁進門檻,卻見兩個小丫頭正端著什麼並肩往廂房走去,許是沒聽見背後有人,嘀嘀咕咕道:
“這下陶姨娘可得了意了,整日裡病哀哀不是要吃雞就是要吃魚,不是說小月虧損了嗎,侯爺怎麼還停了她避子湯?”
“可見爺們就是愛那種柔柔弱弱樣兒,也不知動她是真病還是假病。如今卻連夫人都對她重視起來。”
“夫人也太軟弱了。若是我,可不會縱著陶姨娘如此跋扈。還讓陶姨娘和陳姨娘都搬正院裡來住。陳姨娘可是整日瞪著陶姨娘那屋呢。”
“好不害臊!若是你?侯爺能看上你!?你也配!“
“呸,我不配,你就配了?”
…………
聽兩個丫鬟說亂沒體統,柳媽媽拳掩口咳嗽一聲。
兩個丫鬟聞聲回過頭來,見來人是雲想容,當即顏色大變,撲通跪下行禮。聲音發抖道:“奴婢給六小姐請安。”
雲想容“嗯”了一聲,走到兩個婢女跟前,戲謔道:“怕什麼,我是老虎,會吃了你?”
六小姐猛於虎,這是通府上下以琉瓔閣人為都知曉,他們才剛說了什麼,怎麼這會子想要回憶反省卻是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雲想容斜睨他們一眼,道:“背後言三語四,議論主子。 我看你們是臉上皮子緊了。”
“六小姐。奴婢知錯了!”兩人額頭貼地。
這廂一有了動靜,樓上孟氏早聽見了,忙帶著孫媽媽和雲娘到了院中。孟氏驚喜拉著雲想容:“卿卿,你怎麼來了?!進屋去,雲娘才做了點心呢。”
雲娘成婚之後,白日裡還是孟氏屋裡當差,只晚上家去。
雲想容給孟氏行了禮。扶著她手臂上了臺階,到了無比熟悉正廳,解釋道:“我才去見了老夫人,已經定了明日送我入宮小住,我不放心,特地來看看。”
孟氏聞言。擔憂拉起女兒手,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好孩子。委屈了你。”
“也沒什麼委屈。”雲想容不願母親面前多提自己事,轉而問:“我聽下人都說陶姨娘和陳姨娘搬到正院來了?”
“是,一個東廂,一個西廂。你父親要宿哪裡也方便。兩人也都停了避子湯。”孟氏悠悠說到此處,才發覺自己與女兒說起這種事來。臉上未免發熱,道:“你不要擔憂。我有分寸。”
雲想容狐疑歪著頭打量孟氏,見她只有些許因為提及私密之事羞澀,卻無傷心,疑惑問:“母親不難過?”
“難過什麼?”孟氏嘆道:“每個女子都要經歷這些,難道指望男子從一而終嗎?從前有邱氏,邱氏沒了有陳氏和陶氏,往後還不知道會有誰,如今我已經不奢望什麼專一了。只要我還坐侯夫人位置上,下頭那些再多,也都是婢妾。”
雲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