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算臨幸她。
她該怎麼辦?能屈從嗎?
她並非不懂男女之事,相反,因前世嫁給劉清宇那種喜好風月之人,她所經歷反而比尋常婦人經歷都要“豐富”,劉清宇興起時。甚至會拉著她與四名妾室和一名通房一同服侍,氣她暈過去。
正因為前世經歷太過於不堪。對於男女之事她已怕了,何況還要服侍一個她根本沒有感情男人。她心中已不只能用抗拒來形容。她是寧可一刀抹死了,也絕不願受辱。
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思及此,雲想容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不從,就只能拒絕了。稍後皇上回來,她只需要言明拒絕即可。
拒絕結果 有兩,一,皇上惱羞成怒,殺了她。不過這個機率微乎其微。皇帝畢竟是明君,她身份也不容許皇帝如此做。那麼皇帝大多還是會放過她,保持風度放她出宮——一個明君,總不會為了得不到一個女人就怪罪雲家全族吧?再說皇帝踐祚之前,與她父親還是拜把子弟兄。
只不過,回府之後,等待她將是大麻煩。老夫人失望之餘,還不知會如何對付她。
雲想容思及此,便覺得頭大如鬥。但眼下只能如此,先度過這個難關再說。
雲想容忐忑等著皇帝回來。只是入宮才兩日時間,她不禁吃不下,睡不好,要緊是時時刻刻都提高著防備,處高度緊張狀態下,極易疲勞。她強撐著不要睡著,卻還是不知不覺撐著炕幾打了瞌睡,這一夜都是時夢時醒。
稀奇是,那位說要去沐浴主兒,竟然一夜沒有回來。害雲想容白白擔憂了一夜。
次日清晨,梢間門被推開,“吱嘎”一聲驚一夜沒睡好雲想容心跳漏拍,臉色也極難看。
就見夏輔國帶著彩英、彩雲、彩月幾個宮女走了進來,後頭跟著竟是捧著銅盆、錦帕、肥皂青鹽小太監,以及捧著簇宮裝和妝奩宮女。
夏輔國極為恭敬給雲想容行了禮,笑道:“奴才奉旨伺候姑娘洗漱衣。”
雲想容惶恐張大眼,驚愕望著夏輔國以及他身後彩英等宮女。這些人平日都是專門侍奉皇上,由他們親自服侍只有皇上一人,怕連皇后都沒有過這樣待遇。他們來服侍自己?
雲想容覺得背脊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夏公公,我怎麼敢……”
“皇上吩咐,姑娘還是不要推辭了。”夏輔國不給雲想容拒絕機會,便親自端過了漱口溫水和擦牙用青鹽,又捧了描金精緻小漱盂一旁躬身候著。
雲想容即便忐忑,也只能照辦,一面洗漱一面分析著這詭異一晚。
皇帝吩咐他御用這一群來服侍自己,意欲為何?
且不想皇帝為何要這樣做,就說外頭人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想?
他們會覺得,皇帝對她寵愛至極,還有絕大部分人,會認為皇帝已經寵幸了她。她立馬成了後宮妃子眾矢之,也造成了她已成了皇帝人假象。
但是為什麼?如果要讓外人知道她已經成了皇帝人,只需要臨幸她即可,皇帝為何明明沒碰他,還要造出碰過她樣子來讓人去誤會?何況這種誤會根本就不長久。因為如果皇帝想要誤會長久,直接造成事實即可,無須這樣作態。
可見。皇帝也沒有長久讓人誤會下去意思。也就是說,皇帝實際上並不想要她。
分析出這一點,雲想容當真是鬆了一大口氣。可接下來,她多是忐忑和疑慮。她不懂,皇帝這樣做戲理由。
洗漱過後,雲想容吃了一碗熬濃稠粳米粥,漱了口就去前頭給皇帝請安。
皇帝見了她。漆黑雙目中含著戲謔笑意,溫和問:“想容昨夜睡可好?”
雲想容心裡暗罵皇帝老奸巨猾,恭敬行禮道:“回皇上,臣女睡不好。”
“哦?”
“臣女睡不慣那麼好床,也聞不慣那麼好香。”
皇帝聞言一愣,爽朗笑道:“這可難辦了。宮裡吃你吃不慣。如今睡不慣,也聞不慣。”眼睛一瞪,“夏輔國!”
夏輔國忙行禮:“奴才。”
皇帝佯怒道:“你這狗奴才。怎麼伺候雲姑娘!”
“奴才該死。”夏輔國連忙磕頭。
雲想容低著頭不言語。心裡暗道皇帝陰險。他們主僕既然喜歡做戲,那就隨他們去好了。
皇帝見雲想容竟然不搭茬,並不配合他戲碼,笑容也真切起來。
雲想容呆茶水間,皇帝也並未傳召她去記錄什麼。一上午平安度過,待到午後才剛小憩醒來。外頭卻傳來一個耳熟尖細嗓音,道:“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