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結果被打得大敗,萬妖王被封印到了封魔石中。狐青木在那次激戰中也受了重傷,他最後便跑回了捲雲山。捲雲山是萬妖王苦心經營的一個巢穴,那裡四周都設定了厲害的結界和禁制,狐青木逃到那裡之後,便隱居下來,經過二百多年的修煉,他的妖力比以前更厲害了。不僅如此,狐青木還在捲雲山成了家,生了一對兒女。並且也有更多的狐妖來到了捲雲山。
“當然,貧道所說的這些情況都是日後狐青木告訴我恩師的。我恩師一開始剛被狐青木帶回捲雲山的時候,他根本不想讓狐青木救他,他總以為狐青木救他別有目的。可是沒想到狐青木雖然是一隻狐妖,但是很有俠義之風,為了救我恩師,他不惜下到千年玄冰寒潭中去捉千年冰蛤。久而久之,恩師和他成了一對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而狐青木的家人也對恩師友善起來,他的兒子女兒還稱呼恩師為閻叔叔。我恩師的傷勢完全好了之後,又在捲雲山呆了大半年,這才下山而去。臨走的時候,我恩師還與狐青木約定,明年再去捲雲山看他。
“我恩師回來之後,對這件事始終守口如瓶,對誰也不敢說。畢竟這件事太過離奇,也太過讓人難以接受,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我恩師難免會有一身麻煩,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但最後這件事還是被一個人知道了。那人名叫司空凡,是我恩師的三師叔,有一次他無意中聽到我恩師說夢話,便知道了我恩師與狐青木的關係。捲雲山作為妖族的聚居地,藏有無數的寶物,這一點在修真界人人皆知。可是一直以來大家都不知道捲雲山在哪裡,就算知道了,也無人可以進去。司空凡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之後,便處心積慮地想從我恩師口中套取捲雲山的情況,無奈我恩師口風很嚴,他始終無法如願。
“最後司空凡很是惱怒,於是威脅我恩師,說如果不將捲雲山的情況說出來,他便將此事告訴掌門,將恩師逐出紫霞派。我恩師自幼在紫霞派長大,聽了這話,又驚又怒,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恩師最後只好將捲雲山的情況告訴司空凡,並要司空凡立下重誓,絕不將此事洩露出去。司空凡立即答應了。我恩師相信了他,眼見一年之約的期限快到了,於是收拾了一下,便悄悄離開了紫霞派,趕到捲雲山去與狐青木相會。沒想到司空凡卻暗中找來許多修真者,他們尾隨在後面,跟著也來到了捲雲山。
“我恩師沒有將兩處最重要的禁制大陣的破解之法告訴他們,可是司空凡一夥人還是衝破了禁制陣,闖入了捲雲山。那時正是晚上,我恩師剛剛踏入狐青木的家裡,司空凡帶領一夥人便衝了進來。他們見人就殺,一時間血流成河。狐青木誤以為是我恩師出賣了他,憤怒之極地向我恩師撲過來。司空凡有心把我恩師扯下水,也說是我恩師帶他們進來的。我恩師連連後退,不敢跟狐青木動手,可是其他人卻像瘋了一樣的把狐青木包圍在中間。狐青木雖然殺了許多人,最後還是被殺死了,整個捲雲山成了修羅場,到處都是死屍,到處都是鮮血,各處的寶物也被洗劫一空……”
說到這裡,無塵臉上的表情更加黯然起來,顯得既痛心,又憤怒,也有一種悲憫之情在裡面。
這件事蕭桐以前聽人說過,雖然略有不同,但基本上差不多。現在重新再聽,他仍然感到十分憤慨,同時腦中不禁閃過阿綠的身影。
廖小銀聽完之後,也顯得十分憤怒,忍不住問道:“道長,那後來呢,後來一清道長怎麼會當了道士?”
無塵嘆道:“自從那件事以後,我恩師性情大變,後來他索性離開了紫霞派,出家當了一名道士。後來他來到了青雲觀,前任觀主便收他當了弟子,後來還將觀主之位傳了給他。三十多年前,貧道雲遊至此,見到恩師之後,我便不願再走了,於是恩師便收下了我。不瞞兩位施主說,貧道以前之所以會出家當道士,其實也是有不得已的情由,因為那時我失手殺了一名修真同道,為了避禍,我不得已才穿起了一身道袍。可是恩師知道這件事之後,不僅沒有怪責我,反而勸我懺悔遷善,以求大道,並且他還將這段往事告訴了貧道。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恩師當時說過的話至今猶在貧道耳邊迴響……”
說到至此,無塵垂首閉目,長嘆一聲。
霎時之間,蕭桐和廖小銀也陷入到一種莫名的情愫之中,兩人也是久久無語。
過了半晌,無塵緩緩睜開眼睛,稽首道:“兩位施主,你們能坐在這裡聽貧道說起這段往事,貧道實在是感激不已,不瞞二位,關於這封血書的事我恩師現在並不知道……”
廖小銀一呆,忙道:“什麼,這件事一清道長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