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應該是單家跟你最親近的人,有些事應該是我要知道的,我並不是完全都不關心你。”他急著想讓朱麗葉瞭解他並不是真的一走了之,之後就完全忘了她是那個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孩。
“我很感激你的關心,不過目前為止,我過得很好,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其實你不需要為我操心,我們都是成年人,我跟你同年紀,你能處理的,大多數我也都能自己處理。”
“我記得你比我小半年。”雖然他不記得朱麗葉的生日,他甚至沒有和她過過情人節,有一年情人節他在路上買了花,可是他怕回到家朱麗葉看見那花會出現她一貫迷惘的表情,她的不解風情老是令他感到受挫,所以到家門口他就把花給扔了,寧可假裝這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不是問題。”
就算再小上十歲都一樣,朱麗葉不認為單桁譽變成大人之後,他的幼稚有跟著減少,也許是他過去的惡行太多,所以她始終不能安心的信任他。
“可是我仍然覺得我應該要照顧你。”
“你以為過去幾年我是怎麼活過來的?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別人照料,也不是每個人都渴望被人照顧,至少那對我來說一點都沒有必要。”
“真的是這樣嗎?”
單桁譽多希望朱麗葉可以像以前那麼強悍,至少她有絕對的權利可以對他惡言相向,甚至是擺張臭臉給他看都好,也許他看著她的時候心痛的感覺也就不會這麼強烈了。
“真的。”她又是微微一笑,即使人就坐在單桁譽的對面,她的心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給我你的電話號碼,讓我至少可以打電話給你。”他掏出了紙筆,要她寫下她的聯絡方式。
朱麗葉猶豫了一下,接過筆在紙上寫下號碼。
“如果皓明有事,你會聯絡我對吧?”
她寧願想成給他電話號碼是為了兒子,單桁譽和她相比是和兒子近得多。
將紙張交回他手上,來不及把手抽回,她的手被人握住……
朱麗葉想掙開他的手,卻又擔心那動作會太失禮,只能強做鎮定的回望著他,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單桁譽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冒失,就像多年前那樣,他在暗夜裡強吻了她,那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只是當時的情境總讓他想緊緊的抱住朱麗葉。
而現在,時空移轉了十年,十年後的他卻依然想將她擁進懷裡,他的衝動仍在,可是理智卻出聲制止他的行為,單桁譽明白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麼任性,也無權再把朱麗葉視為是他的所有,她已經不是他的人了。
低頭看著自己所緊握的手,他忍不住開口。
“我記得我上一次這麼握著你的手的時候,你虛弱的躺在床上,那時候你剛生完孩子,看起來很疲倦,臉色好蒼白,我很怕你眼睛一閉上就不會再醒來。”而當時他衝動的開口說了我愛你,她似乎沒有聽見。
“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沒有動,只是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暗自期待他可以忘了那些往事。
“你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了什麼嗎?”他希望她能記得,如果她記得,他一定會大方承認那是他說的,他的確愛著她。
“我只記得我當時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兩個孩子給生下,她一路忍著疼痛,但是她還是痛到沒辦法保持清醒。
“我當時對你說了很多話,你可能全都不記得了。”單桁譽的表情染上了憂慮,連聲音都是無奈的。“朱麗葉,我們真的沒有愛過對方,是嗎?”
他抬起眼看著她,希望能從她眼裡看到否定的答案,他希望他們之間不是真的什麼也沒發生過,至少他記得年少時的自己,曾有一度是那般的渴望著和她的身體相近,在夏夜裡他們的身子緊緊的交纏著,她睡著的時候他總是伸出雙臂讓她歇息在自己懷裡,而他看著她的臉一直捨不得睡著,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過朱麗葉。
“對。”她肯定的點頭。
單桁譽望著她,低聲的說:“那真的很可惜……”
回到紐約,他抽空親自帶著皓明去騎馬,兒子的眉微微上揚,像是在忖度他的用意何在,不過真當皓明騎上了馬兒,那得意的興奮模樣便取代了懷疑。
“你以後可以到這兒來上課,我有空就會帶你過來。”單桁譽說道。
“不用了!我知道怎麼來。”
“你才十歲,不方便自己到這麼遠的地方。”
“我可以請Uncle的司機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