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4)

露面,故而不為大眾所知。”

我終於鬆了口氣:“我沒騙你們吧。”

“但這並不能說明你沒有說謊。”

當然,我也可以說那晚要見的人原本是貝拉克?奧巴馬。

檢察官繼續咄咄逼人道:“高能先生,在我們向天空集團董事長高思國本人證實之前,你如何證明自己是他的侄子呢?”

這個棘手的問題就像顆手雷,剛被我接到便爆炸了。

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僅憑護照上的一個“高”字?

如果不是那封藏在大衣裡的信,高能和我都不會知道,還有這麼一位億萬富豪的叔叔!難道要薩頓律師到中國去給我辦理公證?就算他緊急飛去也沒用,在高能家的戶籍資料上,怎麼會有高思國的名字呢?至於高能的祖父高過,恐怕也很難查到他的記錄。而我唯一能舉出的證據——那封“祖父”留下的信,卻已被我燒成灰燼,送給天國裡的父親了。

沉默了幾分鐘後,我怔怔地回答道:“只有高思國先生本人才能證明,如果他願意為我證明的話。”

說完我把目光投向旁聽席,那雙絲綢之路上的眼睛,莫妮卡沒有任何表情,唯獨這件事她並不能做主。

“高能先生,這個問題可不該問我——我想薩頓律師會為你想辦法的。”

檢察官調侃道,這是辯護律師的責任,控方可不會為被告找證據。

他毫不留情地繼續問道:“高能先生,關於你和死者的關係,你說常青是你父親的好友,能否說得再詳細一些?比如你第一次見到常青是什麼時候?”

又是一顆拉開引信的手雷!

我無奈地接過來說:“我……我……是在父親死後才見到常青的!”

“哦,對不起,請問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心頭顫抖一下便放棄了抵抗:“今年,夏天。”

手雷又爆炸了。

“這麼說來,你是在案發前不久才認識死者的?”

“Yes。”

“抱歉,我感到有些奇怪,這麼說來你和常青並不熟,他為什麼還要幫你來美國呢?”

“他說是父親生前的朋友,與我們家是世交,並非常憐憫我的處境。”

“你的處境?”

豁出去了,索性把以前的倒黴事也說了吧:“我原來是天空集團中國分公司的員工,但後來被公司裁員。沒人知道我是高思國的侄子,我也從未和我的叔叔聯絡過,我希望他能幫助我擺脫困境。”

“很好,好萊塢電影裡常有的情節,窮困潦倒的年輕人,到美國來投奔富有的叔叔。”檢察官露出一絲獰笑,轉身對法官說:“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

此刻,我已滿頭冷汗,看著薩頓律師走到我面前,他的臉色也有些尷尬,問了我幾個平常問題,包括我以前的工作與生活,還有我對於常青的瞭解——其實我也一無所知,除了千萬不能說出口的藍衣社。

這些都是我們事先排練好的,也沒什麼驚天動地,在陪審團覺得厭煩之時,薩頓律師乖乖結束了提問。

法官疲倦地嘆了口氣:“今天審理到此為止,等待第三次開庭通知。”

2008年的最後一夜。

雪,幾乎下了一個月。

鐵窗外茫茫的黑夜,只有雪花點綴夜空,從被燈光照亮的高牆邊緣飄落。可以想象整個阿爾斯蘭州,都像落基山一樣變成銀白世界,如同光禿禿的死亡墳場。

據說室外的氣溫,已降到零下二十攝氏度。囚室內雖然開著暖氣,嘴巴仍呼著熱氣,裹著厚厚的睡袋不敢出來。我的室友比爾熟睡了,就是那位洗錢的前華爾街金融精英。最近的兩個月,他已成為我的好朋友,教了我不少金融知識,比如次級貸款、風險投資、對沖基金……儘管隨著投資銀行的破滅,許多都已成為泡影。他經常做噩夢大聲號叫,把我嚇得一身冷汗,只能徹夜聊天讓他平靜。

外面的世界依然風雪不斷,炎熱的中東卻已血流成河,以色列再度揮舞屠刀,在加沙殺害無數平民與兒童,當然美國照舊裝聾作啞——報應似乎即將來到,奧巴馬的激情並未立竿見影,美國失業資料不見好轉,三大汽車公司在破產邊緣,許多美國家庭勒緊褲腰帶過了聖誕節。花旗銀行集團在過去一年虧損超過200億,股價下跌70%,被迫裁員七萬五千人。

最令人驚訝的莫過於“麥道夫騙局”——納斯達克股票市場公司前董事會主席伯納德?麥道夫,在金融風暴襲擊下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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