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只是巧合。”
“巧合?”他保持著一種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我發現你可不太會說謊。”
我注意到阿帕奇的腰間,彆著一支獄警專用的佩槍,不知有沒有上子彈?通常只在執行特殊任務時,獄警才會佩帶槍支,平時僅裝備電棍和手銬,難道他是故意別在身上的?或者那麼醒目地戴著槍,是為了引誘我去搶奪?
“哦,我要繼續幹活了。”
當我要低頭離開時,阿帕奇卻拉著我的胳膊說:“幹嗎總是躲著我?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我只四不習慣和獄警說話,先生。”
“你的謊話編得越來越差了。”
老金已經識相地跑開,只剩下我和阿帕奇兩個人。他可以輕鬆地遍個理由殺死我——比如我試圖搶奪他的佩槍,於是在搏鬥過程中將我擊斃。
想到這,我毛骨悚然地後退兩不,印第安獄警卻往前走了兩步,他的雙眼既像禿鷹又似野狼,緊緊盯著我不容得任何迴避。
剎那間,我看到了,看到了他眼睛裡的秘密。
沒有語言,沒有文字,只有一副電影慢鏡頭似的畫面——
我在空曠的荒野上奔跑,天空被血紅的顏色覆蓋,身後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有著一張可怕的臉乓,渾身散發著府屍的氣味,他舉起手槍瞄準我的後腦勺,摳動扳機射出子彈,穿越空氣鑽進我的腦殼,灼燒著擊碎我的腦漿,然後從眉心位置飛出。
我死了。
這就是我從阿帕奇眼裡讀出的秘密,也是第一次從別人眼睛裡,讀出如此生動完整的畫面,也是他此刻心中幻想的情景。
沒錯,他要殺我!
或許,他就是為了殺我而來!
阿帕奇依然保持難看的微笑:“你看到了什麼?”
“毀滅。”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什麼?”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卻轉頭看向另一邊,不敢再閱讀那駭人的畫面。
“再見。”
他轉身消失在洗衣房門外,只留下我倒在一大堆獄警制服中。
凌晨。
肖申克州立監獄,C區58號監房。
一陣奇怪的風吹醒了我,睜開眼睛,月光竟如此清澈。小心翼翼下了床,卻發現鐵門敞開一道縫隙——老馬科斯仍在沉睡,外面的走廊浪寂靜無聲,老天賜給我的機會嗎?
悄悄推開鐵門,我像一隻猴子蜷縮起來,貼著地面爬出牢房。其他囚犯們都沉浸在夢鄉,只有我無聲無息地穿過走廊,居然沒發現一個獄警!外面的兩道鐵門也敞開著,似乎就是為我準備的的禮物,輕而易舉地走出監區,直到最後一扇大門。
我看到了阿爾斯蘭州的星空。
寬闊的大操場上,突然矗立著一棟三層樓房,卻是荒村公寓似的破敗不堪。
怎麼會這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身後整棟監獄都亮了起來,響起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