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無盡塵埃蔓延,籠罩四野,朦朧不清。
糜懸立在半空,俯視著下方已然開始崩裂了不少的擂臺表面,嘴角笑意越發濃郁。
他在此戰的時候,並未將蠡贏太放在心上,因為後者與他的差距可不小。
畢竟他乃是宇宙法相後期的修為,而蠡贏只不過宇宙法相中期,與他足足差距了一個小境界。
而在虛閻神榜中,他糜位列第三,而蠡贏不過是第六,相差三個名額,那可是天壤之別,兩者的差距可不是那麼容易彌補了。
除非這蠡贏突破至宇宙法相後期,但那依舊不是他糜的對手,因為糜進入宇宙法相後期已經許多年了,怎麼會是一個剛剛突破的蠡贏的對手。
“蠡贏,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戰鬥!你我的修為和實力都有不小的差距,你還是投降吧,免得我對你下重手!”
糜袖袍一揮,擂臺上的無數塵埃被他盡數席捲開去,在擂臺表面,蠡贏狼狽地倒在坑洞內,臉色蒼白。
噗嗤!
蠡贏一口鮮血吐出,他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糜,低沉地道:“你想都別想,這場戰鬥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糜搖搖頭,嘲弄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別怪我下重手了!”
說完,糜的眼眸變得銳利和森寒,他右手掌心一緊,神刀隨著他的身形,迅速墜落,目標赫然是還臥倒在坑洞中的蠡贏。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在還有十米左右,原本應該重傷的蠡贏,目光忽然迸發出詭異的光芒。
只見以蠡贏為中心,周圍驟然掀起無盡的白金浪潮,而蠡贏的氣息在這一瞬間,迅速地變強。
不一會兒,蠡贏的氣息直接衝破了宇宙法相中期,一舉達到了宇宙法相後期。
此刻,蠡贏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樣,周圍的白金浪潮更加的猛烈,立刻就將糜整個人淹沒了。
在距離蠡贏只有五米的時候,糜的身形有那麼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而這正是蠡贏的機會,他立刻就動手了,手中的三叉戟以極為
刁鑽的角度,刺向蠡贏的眉心。
蠡贏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精準而狠辣,彷彿已經預演過許多遍了。
糜瞳孔緊縮成針,他是真的沒想到,蠡贏居然一直隱藏實力,即便是硬受他一擊也一直在偽裝自己,這也導致了他大意,沒能防備到蠡贏的這一手。
三叉戟越來越近,死亡的危機襲上糜的心頭,他再也不管不顧,直接燃燒精血,短時間內,爆發出極其巨大的力量,掙脫了周圍白金浪潮的禁錮,並且努力偏移身體。
千鈞一髮,他最終還是躲過了蠡贏這必殺一擊。
只是蠡贏極為狡詐,他見必殺一擊不中,早已準備地第二擊再次掠出,趁著糜疲軟的瞬間,刺向了他的心口。
噗嗤!
糜左胸被三叉戟貫穿,劇烈的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慘叫出聲。
蠡贏目光冷靜,他在這瞬間,體內神力瞬間凝聚在三叉戟之中,使三叉戟的威力達到最為恐怖的程度。
轟轟轟!
糜的左胸炸裂開來,並且恐怖的神力順著他的經脈,開始不斷地爆裂,將他體內的所有血肉組織都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糜使出最後一份力量,掙脫了三叉戟,並且大聲吼道:“我認輸!”
原本打算繼續攻擊的蠡贏,本想要給糜再補上一擊的,可惜後者已經提前認輸了,他就不能繼續戰鬥了。
“糜堂哥,你沒事吧!”
虛漆世家隊伍中,立馬就來了兩名隊員扶著糜回到了臺下。
糜的狀態極差,全身血肉組織都被蠻橫的破壞掉了,現在他是連動彈都有些困難。
雖說他的周身神力在迅速恢復著身上的傷勢,但由於傷勢太嚴重,想要徹底痊癒,恐怕還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蠡贏這混蛋,他可真是能忍,居然硬受我一擊都要隱藏實力,這次算是我栽了!”
糜臉色陰沉地彷彿能滴出水來,他勉強扭過頭,看著對面走下臺的蠡贏,語氣惱怒地吼道。
“糜堂哥!這蠡贏已經暴露實力了
,接下來就不足為懼了,我想虛冕央他會解決掉蠡贏他的!只要蠡贏被打殘了,虛蜃世家還不是隨便我們拿捏!”糜棟連忙勸道。
糜目光閃爍,不由地看了不遠處的虛冕央一眼,恰好虛冕央也正看向他,而後糜惱怒地發現,虛冕央竟露出一絲略帶嘲弄的笑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