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聽完了文雪犇的敘述以後,淡淡道:“你想說你故事裡面的那柄詭異的石劍,就在眼前的這座洞府內嗎?”
從文雪犇的故事裡面,卓文不難聽出,乾元劍宗能崛起全都與那柄石劍有著休慼相關的關係。
而那石劍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那些失蹤的乾元劍宗的弟子應該也與這石劍有關。
而文雪犇特意給他講這個故事,也正是說明了,現在這石劍與他們也都有關,否則不可能特意說起這個故事。
所以,卓文才會猜測,石劍在前方洞府內。
文雪犇深深看了卓文一眼,輕嘆道:“你很聰明!那柄石劍確實是在前面的洞府內!由於此劍與整個乾元劍宗休慼相關,所以乾元劍宗上上下下都在重點保護此劍!”
“更加過分的是,為了能讓乾元劍宗永盛不衰,宗門高層還特意舉行了血祭儀式!而在血祭儀式之前,宗門高層會對總門弟子進行洗腦!但凡是洗腦成功後,那些弟子都會自願祭劍,成為石劍的養分!”
文雪犇此話說完,單靈韻便是倒吸一口涼氣。
“洗腦?祭劍?你們乾元劍宗也太可怕了吧!”
單靈韻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繼續道:“宗門應該是宗門弟子的避風港,而不是趴在弟子身上的吸血蟲!乾元劍宗這麼做真的是違背天理啊!”
卓文卻十分冷靜,淡淡地道:“你說乾元劍宗的弟子,基本都被洗腦了!那你們也算是乾元劍宗的弟子,為何如此清醒呢?”
陸斌拳頭緊緊攥起,低沉地道:“因為我們是中途加入乾元劍宗,為的就是調查此宗門弟子失蹤一案!只是,我們卻是被選中成為祭劍材料,無奈之下,只能逃離宗門避難!”
單靈韻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又要騙我們回宗門,想讓我們當犧牲品嗎?那你們和乾元劍宗的高層又有什麼區別呢?”
文雪犇貝齒緊咬櫻唇,沉聲道:“我們只是不甘心就這樣失敗!所以才會想著返回!此次祭劍儀式就差一對男女,本來我和陸師弟應該是祭劍材料!”
“但後來我們遇到了你們,所以就……”
單靈韻氣得渾身發抖,道:“你們完全就是恩將仇報!我們救了你們,你們反而還要害我們,真是太過分了!”
卓文默默地看著文雪犇和陸斌,忽然開口道:“現在,我們離開還來得及!你們跟我們闖出宗門即可!”
此地離山門並不算太遠,而且他們也還沒驚動乾元劍宗的高手。
卓文清楚,只要他們動作夠快的話,有很大機率就能逃出乾元劍宗。
“不可!我們馬上就要調查出結果了,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文雪犇連忙道。
“你……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調查這個!”單靈韻大怒道。
“既然你都已經查出乾元劍宗的秘密了,為何不公佈於眾呢?反而又再次自投羅網!”卓文忽然冷笑道。
此言一出,文雪犇和陸斌同時愣住了。
單靈韻好似想到什麼,悚然一驚,目光驚懼地看向文雪犇和陸斌兩人。
“可惜了!你們兩人其實已經不知不覺間被洗腦了,而你們卻還不自知!”卓文搖搖頭,看向兩人的目光帶著些許憐憫和嘲弄。
在文雪犇告知他乾元劍宗的秘密的瞬間,他就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在他的角度上看,文雪犇和陸斌兩人的種種行為,那就是被控制了。
而站在他們的角度上看,他們依然在調查乾元劍宗的秘密,並且還暗自竊喜自己調查出了一些成果,殊不知他們早已落入了乾元劍宗的圈套了!
“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可能被洗腦!”文雪犇冷笑道。
卓文搖搖頭,不再與文雪犇和陸斌兩人廢話。
在猜到兩人已經被洗腦的情況下,卓文就已經知道,他不能再在此地久留了。
“師傅!我們走……”
卓文拉住單靈韻的小手,一步跨出,朝著乾元劍宗山門掠去。
只是,他們剛掠出沒多久,一道恐怖的破空聲響起,重重地砸在了卓文和單靈韻兩人的面前。
卓文和單靈韻不由得一退,這才注意到,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乃是一座巨大無比的金色石碑。
熾烈的金芒沖天而起,將這片區域照耀的金碧輝煌,刺目璀璨。
金色石碑之上,屹立著一名金色長袍的老者。
“兩位!剛來乾元劍宗就要走,是不是太急了點呢?”金袍老者面無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