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這處,拔樹倒屋,掀土移山。
噗,受到強大反衝力的衝擊,鎏鑰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人也被那股反衝力擊得倒飛出去,倒在水靈身邊。
而那個佛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沒想到鎏鑰居然會用如此偏激的方法擋下他這一招,那反衝的力道撞擊在他身上,體內氣血翻湧,一股腥甜湧起,極力忍耐才把它給壓了下去。
沒想到這小子那麼有能耐,現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倘若讓他繼續發展……
既然是敵人,就要在他長成之前除掉。
五個佛者同時看向鎏鑰,那眼裡,滿滿地都是殺氣,他們現在五個佛者,在哪裡都能橫著走,但是如果讓這個人繼續發展下去,還是他們的敵人,那將是一個禍害。
因此,這個人,不能留。
";鎏鑰……";水靈看著鎏鑰口吐鮮血,目亦欲裂,鎏鑰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什麼時候如此狠狽過,都是她的錯,是她沒用,他是為了保護她才受那麼重的傷的。
如果不是她,以他的本事,想要走那五個佛者絕對留不住他。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猛然轉身,水靈雙目亦紅地看著那五個正往他們這邊走來的佛者。
他們,都該死,但凡傷害鎏鑰的人,都要死。
水靈眼裡的恨意,幾欲凝成實質,看向那五個人的眼神如最利的刀刃,危險,極致的危險,瘋狂在積聚,狂風暴雨在凝聚。
鎏鑰看著幾乎癲狂的水靈,目露急色,";別衝動。";
現在的她跟本不是那五個人的對手,若是衝動行事只會白白喪命,雖然不動也不見得能從這裡活著出去。
正處於爆發邊緣的水靈突然間安靜了下來,臉上那種要與之同歸於盡的瘋狂表情也消失了,因為她聽到了一陣簫聲,一陣優揚又寧靜的簫聲。
不止她聽見了,鎏鑰也聽見了,轉過頭,尋聲而望,就看到剛剛那個吹簫的男子正站在一座建築的屋頂上吹著簫,他目光深遠而迷離,彷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簫聲中。
那五個佛者皆是一愣,然後齊齊地看向那個正迎風而立,兀自吹簫的男子。
一抹疑色同時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突然多了一個人,隨後,他們的眼神開始飄乎,表情也變得茫然。
水靈見此,雙手撐地一躍而起,朝著那五個佛者衝去,與此同時,一把薄如蟬翼的利刃出現在她手裡。
單腳蹬地借勢躍至那五個佛者跟前,右手連動,只見她的手一一從五個佛者面前劃過,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水靈轉身,那五個佛者如雕像般直直地往後倒去,臉上還保持著剛剛那種迷茫的表情。
利刃封喉,不見血流。
再看向剛剛那個月牙白男子所站立的位置時,那裡,早已空空如也。
他在幫他們?水靈幾不可見的皺著眉,這什麼呢,為什麼他會幫外人來殺自己人。
不對,水靈突然想到什麼,猛然轉身,看著身後那五具屍體,五個,加上剛剛那一黑一藍兩人,剛好七個,也就是說,那個吹簫的人,不是地下迷宮的。
他是誰,為什麼會幫他們,是敵是友,又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的身份。
可是現在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因為那個男子已經走了,他們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這五個佛者,雖說是死在她手中,卻是被那個男子殺的,五個佛者,在他面前居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好厲害的幻術,好強的實力。
如果是敵人,那就棘手了。
回到鎏鑰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服用丹藥調息好了。
";走,我們去找含芝草。";鎏鑰站了起來,看了眼還在昏迷狀態的俊歌三人,確定他們只是昏迷,並無生命危險後轉身前往藏寶閣。
地下迷宮就七個人,現在全都死了,而剛剛那個男子,且先不說他是敵是友,既然出手幫他們,就不會要他們的命,把他們留下也很安全。
水靈抱起九尾,尾隨鎏鑰而去。
九尾窩在水靈懷裡,抬眼看了看水靈,再看了看與她並肩走著的鎏鑰,垂下眼斂,掩住了那雙圓溜溜的眼裡那抹晦暗不明的精光。
地下迷宮的人都愛收集寶物,雖然早有準備他們這裡會藏有不少絕世寶貝,但卻沒想到會如此之多。
饒是水靈見慣了世面,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