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耿耿於懷,其中就包括親自出面央求他回去的葉翩然。
“翩然!”穆易辰閉了閉眼,聲音好似揹負著千萬重擔般的沉重,“你走吧,不要再管我!”
明知她是好心,卻感激不起來,只要一想到沐雨晴的失蹤,跟她有莫大的關係,他就恨得誰也親近不起來,縱使那個是跟他有著十幾年感情心靈相通的小夥伴!
發現手裡的酒瓶子空了,砰的一聲扔在牆角,地面撲了地毯,酒瓶沒有碎,發出沉悶的一聲聲響。
重新拿了一瓶酒,起開蓋子,照著先前的樣子,不用杯子,直接往嘴裡灌。
葉翩然心痛至極,奮力的去奪他手裡的酒瓶,“易辰,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醉了?呵,他一直不都想醉嗎?醉了更好。
甩開她的手,提著酒瓶,踉蹌的站起來,身子晃的厲害,沒走幾步,高大的身子就歪倒在牆壁上,順著牆壁往下滑,最後倚著微涼的牆壁是癱坐在地上。
手裡的酒,在他踉蹌搖晃的過程中傾斜了好幾下,散發著醇香味道的汁液從裡面噴灑出來,泅溼了素白的地毯,渲染了觸目驚心的暗紅。
“易辰!”
見他摔倒,葉翩然趕忙奔了過去,看著他傷心難受的樣子,哽咽的聲音,把他的手摟在懷裡,聲音帶著哭腔,“易辰,怎麼樣才能不讓你這麼痛,怎麼做,你的心才不會疼?你告訴我,告訴我!”
洶湧的淚水,弄花了她精緻的妝容,順流而下的淚痕,是了粉底,露出幾道面色的本真。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還是確實疲憊了,還是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溫暖可以依靠的懷抱,穆易辰漸漸的安靜下來,雙眼空洞望著天花板的方向,唇角無力的勾著,似笑非笑,“我以為就算不能解脫,有了她,我也不會寂寞,可為什麼,你們連這個施捨也不肯給我?我辛苦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連一個可以消遣可以放鬆情緒的人也不給我?我做了那麼多,還不夠嗎?到底還要多久,我才能是我?我才能為自己活?”
音調疲軟無力,聲音嘶啞暗淡,每個字,卻像是血與淚的控訴,心裡獨白的宣洩!
“易辰,不要灰心,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我會幫你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跟他有著同樣困境,一同長大的葉翩然不可能不知道,那種身在高處的壓抑與苦悶,那種做的好,就會被評價本該如此,做的不好,就被抨擊酒囊飯袋紈絝不羈的不滿與不得反抗,那種做什麼事都要以整個家族利益為出發點的困惑與茫然,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選擇了逃避,遠走他鄉,一走好多年,可是穆易辰不行,他是家裡的獨子,從他十八歲起,他往後數十年的人生軌道就被擬定好了,不能偏差不能脫軌,只能按部就班,像只木偶的被無形的操縱著生活!
穆易辰突然推開她,跑到包廂一側的陽臺上,衝著外面迷離的萬家燈火,發出嘶聲裂肺的一聲怒吼,“啊~~~~~~!”聲音震懾人心扉,在這個原本該高興快樂的平安夜,他度過了人生最糟糕的一個夜晚。
第(217)節:沒有你的世界有什麼意義
多想這麼縱身跳下去,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可同時,再次見到沐雨晴也就完全沒有希望了,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六叔率領一幫人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一副場景,亞言蒙著自己的黑色外套呼呼大睡,葉翩然癱坐在牆壁的一角,掩面低聲哭泣,而他的少爺,站在露天的陽臺上,瞭望著遠方,高大的身形與外面的墨色容為一體,瘋狂的發出一聲嘶吼後,沒再有更激烈的動作。
六叔提心吊膽的走過去,揣了心思,故意站在他的前面,擋住陽臺下的萬丈高空。
一下就明曉了六叔的動機,穆易辰冷笑,藉著包廂內照射過來的餘光,挑了眉,“怎麼?怕我跳下去?”
六叔的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裝著不經意的抓住他的胳膊,“少爺說笑了,外面風大,天氣又冷,少爺穿的這麼單薄,我怕你受了傷風感冒,生病就不好了。”
“你是在擔心我嗎?你是在擔心凱越集團會不會垮臺,有沒有給你發下個月的工資!”
六叔不同於穆家一般的傭人,從穆易辰父親年輕的時候,他就待在穆家,為他們穆家父子鞍前馬後,有時候看著穆易辰辛苦勞累的樣子,他也心疼。
可是人生的經驗告訴他,穆易辰從出生!無!錯!小說 m。bbokbao。的那一刻就註定跟一般人不一樣,享受了一般人享受不到豐富物質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