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正不阿的方正臉,深刻的皺紋,通常散發著嚴厲目光的眼睛,是二叔,不會錯。
難道惡劇又重新上演了嗎?
數年前,他的父親就是莫名的住院,然後死在醫院裡,難道這次……是偶然還是一場陰謀?
手指(無)(錯)(小說)m。quLEDU。coM微微的彎曲,細長的手指在照片上劃下一道道凌厲的白色紋理,陰沉憤怒的情緒在俊冷的眼中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寡然,“二叔,怎麼樣?”
“已經做了手術,還沒渡過危險期。”葉翩然微張了嘴,似乎想要安慰他幾句,話就在嘴邊,碰到凜然又嚴厲的目光,卻失去了要說的勇氣。
“晴晴!”
他的眼睛看向她,隱忍凌厲的眼神,也只有看向對面的女人時,才會化成溫柔的春水。
各種好幾道美味佳餚,抓了他的手,他要說的話,她都懂,這個時候,她不能拖他的後腿,即使從心裡就不喜歡他那個二叔,但是理智讓她知道,那是他的二叔,對他恩威並重至親至敬的人。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穆易辰回握她的手,加重了一下力量,“晴晴,此生,我穆易辰絕不會再負你!”
夠了,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再說,S市離你城又不是太遠,坐公車兩個小時就能到,她想的他時候,完全可以去看他!
不是不想帶她一起回去,只是連經過大風大浪的穆易辰也不知曉,在S市等待他的是什麼驚濤駭浪。
與其讓她跟在身邊擔驚受怕,還不如把她遠遠的待在N城保她平安。
沐雨晴只是不知道,在穆易辰推開椅子轉身離開的剎那,她為什麼要哭,明明不是傷感的別離,她的心卻像是刀絞一般難受。
是不是這個時候,她就預感到了時間橫亙的無情,是不是這個時候,她就預感到這麼一別,將是四年的的春花秋月,大夢霧雪,是不是這個時候她就預感到,這次別離不是一次短暫的別離!
想要接著吃點東西,始終無法專心,猛的站起來,搖著圓鼓鼓的身體朝著酒店門口跑去,邊跑邊呼喚著穆易辰的名字,“易辰……易辰……”
到了酒店門口,哪裡還有穆易辰的影子?他早就乘坐葉翩然的車子一同離開了。
沒有穿外套,在冷冽的風中哭的像個傻子,大堂經理跟著跑出來,被迎面的冷風一撲,趕忙用手臂遮擋,迎著刺骨的寒風,小心翼翼的問,“穆太太,這兒風大,您還是進去吧!”
見沐雨晴只是流淚,望著白茫茫的遠處不說話,凝思想了一下,“穆太太,您為什麼哭啊?”
嗯?
沐雨晴愣怔了一下,對啊,自己好好的,為什麼哭啊,穆易辰回S市是辦正經事,又不是拋妻棄子花天酒地去了,她哭什麼啊?
抹了眼角的淚水,吸了一下鼻子,“沒什麼,沙子迷住眼睛了。”
大堂經理望了望天空,跟風說:“是啊,N城的空氣越來越不好了,風一吹,就有沙塵。”
沐雨晴尷尬的輕咳一下,猛的打了一個寒戰,叫嚷著冷死了冷死了跑進酒店裡面去了。
在中午之前,穆易辰到達了S市,一向潔癖的他,來不及洗去一路的風塵,就直接到醫院看望穆邦國。
在醫院等候訊息的全是穆家的至親,或者是凱悅集團的高層,大家一看到穆易辰,就好像在霧霾中看到了燈光,在黑夜裡看到了陽光,原本因為穆邦國被刺殺一事抑鬱的心情,頓時變得豁然開朗四通明媚起來。
穆易辰撥開眾人,直接走到想上守護在穆邦國身邊的醫生面前,俊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穆邦國,冷冷的問,“他怎麼樣?”
守護的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穆邦國,扶了扶黑框眼鏡,皺著眉說:“還沒清醒,情況難說。”
突然,穆易辰抓住他的衣領,雙手提著他抵在牆壁上,冷冽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帶著危險的氣息,至高的王者氣場無與倫比,“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治好。”
中年醫生早就嚇傻了,哆嗦著身體說:“好……好,我盡力!”
深深的看著他,彷彿能把他的靈魂看穿,他父親的悲劇決不能再次上演,不能!
鬆了他的衣服,神色一斂,低聲叫,“小黑!”
小黑馬上從外面進來,如同一棵筆挺的的大樹,嚴肅的站在他的面前,“馬上召集人,全面封鎖這家醫院,對這家醫院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