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渾說!”
說話間裘氏也出了屋子。由於是驟然間聽到這樣的訊息,她剛剛也很是震驚了一陣子,這會兒眼睛也有些紅,但看到張越還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衝著小五微嗔地搖搖頭,她連忙吩咐張越脫下外頭那件半溼的衣裳,又親自到裡頭取來了杜楨的舊衣給他換上。等到忙碌完這些,她方才解釋道:“那位公公還算約束部屬,並沒有太過為難,拿了東西就走了,也不曾在屋子裡順手牽羊,臨走時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別聽小五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爹爹這些天晚上日日忙碌到極晚,就是為了寫那些條陳,熬夜熬得眼睛都紅了!”小五卻是不依不饒,耿著脖子就辯解道,“可那個死太監隨隨便便拿著東西就要走,要不是我用油布包好,只怕這路上就會被雨水打溼,到時候皇上怎麼看得到?怪不得師傅當初黯然離開了太醫院,這朝堂實在太黑了……”
“小五!”
吃裘氏一瞪,小五終於再也不敢信口開河,於是便氣鼓鼓地站在一邊再不說話。張越卻知道她跟著道衍見過皇帝好幾次,再加上被道衍和杜綰一直寵著,於是養成了如今這種脾氣,不禁心中暗歎,旋即便轉過來扶著裘氏坐下。
“雖說今天究竟怎麼回事還不得而知,但既然是戶部夏尚書和那位曾經署理過戶部的大理丞被下獄,多半是因為北征軍餉的事。皇上畢竟老了,風痺症折磨得厲害,再加上從去年到今年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