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種無拘無束,除了平日在小書房臨帖作作文章之外,他閒時幾乎把京師大街小巷都逛遍了,連那些做生意的營生都打聽了一個七八分。
可最終他卻發現,這京師十家鋪子五家都是常常轉手的虧本營生,那盈利的人家中,有兩三成都是依附在當官的門下,剩餘的則不過維持溫飽,分號遍佈的鉅商極其稀罕。
這天打從杜府歸來,他剛剛在門前下馬,平日裡都在外忙活的高泉一陣風似的迎了出來,還沒站穩便笑呵呵地道:“三少爺,大喜大喜!”
張越還沒站穩就聽到一個喜字,頓時莫名其妙:“什麼大喜?”
“這回可是雙喜臨門!”高泉樂呵呵地吩咐小廝牽過韁繩,一路走一路低聲說道,“一則是小沈學士在翰林院憋了多年,這次要到河南主持今年的鄉試;這二則是……嘿嘿,惡有惡報,那位開封金知府被人首告貪贓枉法,聽說不但革職,還要被押到京師大理寺問罪。想當初咱家大老爺也是因這個罪名被下的獄,他如今也遭此報應,豈不是活該?”
前頭一條訊息張越倒確實是心中高興,他又不是那等假清高的人。朝中有人好辦事的優點他已經深深體會過。想要依靠沈粲作弊自然不可能,但同等條件下優先錄取總是有機會的。
可後一條那金知府倒黴的訊息他卻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張家固然是出了一口氣,但那斷了的姻緣卻回不來。若沒有金蘅金夙那對孿生姊妹,他倒不在乎金家怎樣悽悽慘慘慼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