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通,心裡登時冷笑連連。只這一次府衙和都司衙門算得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少不得上前對面色鐵青的劉忠說了幾句好話。有了橫插出來的這麼一檔子事,一群文武倒是不再如起初那麼拉著距離,遂一同往北門那兒行去。
這漢王府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樂安縣,從南門到北門相當於繞著王府走半圈。一群人平素不是騎馬就是坐車,如今只能靠爹孃給的兩條腿,這疲累勁就甭提了,就連武官們也都是心生怨言。等眾人好容易走到南門時,知府凌華已經是氣喘吁吁,要不是有一個張越在旁邊攙扶,他怕是就要軟倒在地。一想到呆會出城還要走上一段,他只覺胃裡一陣陣痙攣。
然而,當這樣一群文武聚集在漢王府北門廣智門之前,看到地上牆上那些斑駁血跡的時候,一時之間都陷入了失聲狀態。由於是昨天傍晚新染上去的血跡,夜裡到現在又不曾下過雨,因此這些色澤暗紅的痕跡顯得異常觸目驚心,帶血的腳印甚至從這條寬達三丈的大街上一直延伸到極遠的地方。
北門處也守著一個太監,見兩個衙門的主官劉忠和凌華上前詢問傷者和死者,他立刻大手一揮,一具渾身刀傷早就冰涼的屍體就被抬了出來,而說到傷者,那太監卻死活不肯鬆口,直到又派了人進去請示,方才允了張越一人進去瞧看。
再次走出北門的時候,張越自是臉色鐵青,下了臺階見眾人都圍了上來,他便沉聲道:“重傷七人,輕傷十四人,其中重傷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