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振家門,便只有洗刷戰敗的恥辱,為什麼他就不明白?爺爺是最驕傲不過的人,他倘若在天有靈,知道家裡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又怎會心安……”
聽著耳畔的呢喃低語,見那雙眼睛漸漸閉上了,張越便輕手輕腳地將她打橫挪動著放平了,又蓋好一層薄紗被。站直身子,他就覺得整個人腰痠背痛。此時,外頭傳來了三更天的梆子聲,想到明日堆在手邊的事情,想到要派人去打聽的事情,他只覺得一股難以名狀的疲倦籠罩全身。回頭望了一眼床上呼吸均勻睡得香甜的琥珀,他不禁搖頭苦笑了一聲。
她的心事沒了,可他呢?人都說靜夜起相思,相思不得閒,只可惜讓他不得閒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大煞風景。
大清早的青州已經忙碌了起來,城門口進出人等排成了長龍,商販賣力吆喝,衙門大門開啟開始處理一天的公務,那些暗地裡的營生也開始了新的一天。
“壽光王出首告漢王圖謀不軌,這是咱們設計的戲碼,而孟賢和孫亮甘告漢王壽光王私佔鹽場與民爭利,這算是多出來的一折戲。緊跟著皇上怒而禁錮壽光王,收漢王天策護衛,這就是回到了原先的戲路上,可誰知道派來的張軏不中用,被漢王府硬生生拖了半個多月。然後又遇上有暴民在漢王府門口劫囚,這張軏削護衛又削不成。我這一番總結沒錯吧?”
雖是大白天,青州府錦衣衛千戶所的屋子裡仍然漆黑無光,只好點著兩盞油燈。這昏暗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