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那些瑣碎的事情要是交給我,估計一刻鐘就要頭昏眼花了!”
由於是往衙門辦事,不得穿便服,因此王瑜只穿著一如其他人的交領窄袖齊膝紅袢襖。雖說不知道別人正在議論什麼,但看見那些目光都往自己身上瞟,他自然能夠聯想到自己的好運上頭。只不過,對於這個從天而降的露臉差事,與其說他是高興,還不如說那是茫然。任憑先頭舅舅高正曾經露出過一些口風,他也著實沒想到,妻子居然有那樣顯赫的親戚。
那可是一門一公一伯的張家,除了一門兩公的徐家,誰能及得上那份尊榮?縱使是徐家如今也不掌兵權,但英國公張輔剛剛從宣府練兵歸來,陽武伯張攸如今正理左軍都督府事,若不是妻子孃家當初一時糊塗,他豈不是會有一個身為陽武伯長子的連襟?但若是張家仍惦記著舊日嫌隙,知道他娶了金夙,人家會不會伸出一個手指將他直接摁死?
這個念頭才浮上心頭,王瑜就搖搖頭把這種愚蠢的念想趕了出去。他不過是父母雙亡的窮小子,又只是最不入流的小軍官,倘若不是馮蘭和金夙母女落難,他也娶不到那樣知書達理的如花美眷,若是再不知足就要遭天譴了。而且,張越對他倒是和善,看上去並不記仇,就連孟大人也對他很是不賴,反正他又不求飛黃騰達,還有什麼苛求的?
於是,將馬拴在衙門旁邊的拴馬柱上,王瑜便沿著牆根站了,又和幾個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