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別人嗎?”
小生咧嘴哂笑:“大家當然不傻,自然也不是全去夥拼的,多半是想去渾水摸魚,幫腔造勢,撈點好處!”話鋒一轉:“我聽說:去年‘山上’在一夜間滅了附近十幾家中小幫派的舵口。那些大幫派怕‘蓮山’奪了自己的地頭,就趁著週年祭日,慫恿了些小幫派的未亡人,和一些被逼得沒活路的幫派,這才敢率眾攻山。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來江湖中的好事之輩。他們打起吊喪助拳的名頭,也來湊熱鬧。這才有了這麼多人馬。”
大漢邊聽邊想,也有了些眉目,又問:“雖說大夥想一舉剿滅‘蓮山’,然後分一杯羹。可他們也是名貫江湖的大門大宗,實力在那裡擺著,如此拼殺起來,還不是兩敗俱傷?那些當家的怎麼如此莽撞!”
小生三碗下肚,又四下瞧了瞧,壓低聲音說:“既然王老兄把話問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告訴老兄吧!據說是那山上出大事了,早在中秋那夜,山上高手把盞言歡,然後比武助興。酒醉之下,下手輕重沒了把握,大半人被打成了重傷。雖說性命無憂,可已元氣大傷,據說如今走路還要人扶著。還有一名長老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得別人提夜壺!還有,‘山上’明清掌門,不久前也死了,門中正亂著呢!大夥聽了這訊息,當然得趁機發難。這次縱然滅不了他,也定叫它不能東山再起。”他端起酒碗,搖頭苦笑:“要說這酒,可真不是好東西!”又喝了一大口。
瀟璇聽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容輝喊來店伴,結過飯錢,一起回了三里灣。
秋陽燦爛,金濤起伏,綿延天際。容輝走上田間,又和瀟璇說笑:“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也去分一杯羹!”
“明天早上啟程吧!”瀟璇悠悠輕嘆,又問:“怎麼和家裡說?”
容輝一陣頭疼,仰頭望天,訕訕地說:“你讓梅釵回去報個信,說我們多住幾天。”靈機一動:“就說我們回山看你的師姐妹,今天回不來。反正你真正的孃家是在山上。”
瀟璇抬手打了他一下,點頭贊同:“這樣也說得過去!”定下大事,還有一干瑣事急於安排,於是直回別院正廳。
玉釵端上茶水,瀟璇又喚來梅釵、素釵、桂釵、蓉釵和茶釵說話:“我們明天上山,梅釵隨行;玉釵和茶釵明天回家,以後就和雪兒住一屋,先教她些基礎內功;桂釵先打理好這裡的田莊,公婆身邊也得有人服侍,要是碰見哪家機靈懂事的小丫頭,願意去服侍的就收下來,多多益善。第一年學針織規矩,管吃管住,第二年拿一兩月例,銀子就從我們房裡劃;蓉釵備好車架;素釵準備乾糧。”
容輝這兩天和瀟璇翻雲覆雨,每次累得筋疲力盡,次日又休息不好,精神已有些懈怠。他見眾人都有事做,於是長長透出口氣:“我也該養足精神!”說著起身回了後院,看見瀟璇的四柱牙床,直接脫衣躺下,靜心調息。
瀟璇這兩天也被折騰得夠嗆,眼下欣然贊同,起身送丈夫離開後,又吩咐梅釵燒水。大太陽下沐浴,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見日時還早,乾脆盤膝吐納,靜養心神。梅釵等在旁服侍,待水冷了,就加熱水,直到寒氣上來。
夫妻倆養好精神,吃過晚飯後又一起躍上屋頂,背對背盤膝練功。一縷靈氣環繞拇指指端,從“少商穴”緩緩湧入,沿“手太陰肺經”直入丹田,以“離火”煉化。
時當十月十三,月華明亮,在兩人身外映出一層薄霧。氤氳流轉,氣質非凡。容輝行功幾周,耗盡了體內元氣,才斂氣收息。他睜開雙眼,見瀟璇也正收功,再也忍不住好奇:“你教的這段心法,到底怎麼來的。”
“我打掃祖師殿,在‘蒼木真人’靈位夾層裡發現的。”瀟璇抱膝坐好,悠悠述說:“我懷疑,‘蒼木真人’的心法來自內院。”
“內院?”容輝一怔:“那不就是一群道士嗎?”
“道士!”瀟璇嫣然一笑:“那可是得道之士!”稍整思緒,緩緩地說:“什麼蓮山‘掌門’,不過是替內院打理庶務,完全可有可無。我一點也不怕什麼江湖聯盟攻山,不過可以趁機接過門戶,以後造化不盡。”
容輝相信世上有神仙,卻不信神仙就在身邊。他一頭霧水,不住好笑:“前輩們也不是傻子,要是真有這種好事,也輪不到你呀!”
“事在人為吧!”瀟璇正色說:“我給內院籌辦了七、八年供奉,品質要的比上用還高。而且我還發現,裡面的道士能活一百多歲,一定是修煉了這上乘玄功。眼下我們只有一段,若能拿到剩下的十九段,一定能得個大造化。”
容輝恍然大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