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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輝就等她說這句,立刻眉開眼笑,又如骨鯁在喉:“二……二十兩就好!”說著抬起右手,伸出兩根手指。
瀟璇還以為他要說“兩千兩”、“兩萬兩”,她身上沒帶這麼多錢,只心中冷笑:“紙錢我倒買得起”。卻見容輝只要“二十兩”,又好氣又好笑,轉念想到那是自己腦袋的價格,彷彿被刺痛傷疤,又笑不出來,心裡更加厭惡。於是在衣襟裡掏出四錠紋銀,白銀落桌,“咚咚咚咚”,四聲悶響。容輝只聽響聲,就知道一錠是“五兩”分量,直樂得合不攏嘴。
瀟璇順口問他:“你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
容輝裝痴喬呆:“當然回家了!”
瀟璇神色不動,推出一錠白銀,接著問他:“回家幹什麼!”又推出一錠。
容輝笑容憨厚,脫口而出:“一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當然買房子、置地、娶媳婦!”說著拿燙手山藥似的,趕緊揣進衣兜,汲汲地說:“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瀟璇拂袖起身,沉聲低喝:“滾!”一字出口,也轉過頭去。她心痛如絞:“他不是那個見人危難,就全力救治的憨厚小子。他也不是那個性格爽朗,敢和自己肆意說笑的少年。他貪玩嗜賭,目光短淺,自甘下流,分明是個市井無賴,哪裡還是那個和自己約作‘金蘭’,患難相隨的義弟?”心中暗歎:“姐看錯人了,姐靠不上他!”
容輝聽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