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均覺臉上無光,又猜測“她如何識得自己”。
瀟璇如數家珍:“剛才那個使劍的,想必是當年江湖第一刺客,一手軟劍使得出神入化,招式變幻詭異,天下無人可破。不過招式雖精,卻氣勁不足,遇到內家高手只會死纏爛打……那個銀鬍子老頭想是當年的第一力士,人稱‘大力王’,只是剛猛有餘而靈巧不足。”五人被她拆穿老底,更覺尷尬。
瀟璇接著看向一名銀髮老嫗,笑著說:“想你就是‘千手姥姥’吧,你以暗器絕技馳騁江湖,盛名久矣。你以內勁催發暗器,一次可以直擊對手軀幹四肢,共十九處命門要穴,眼到、意到、勁到,中者即死。”千手姥姥眨了眨老眼,眼中兀自澄澈清明。
瀟璇又看向另一名身罩鱗紋黑袍,下穿米黃褶裙,作道姑打扮老婦說:“你就是‘太攀師太’吧,傳說你情場失意,最看不慣恩愛夫妻。你武功了得,尤善下毒。最後一次出手,毒殺了‘信義鏢局’總號一百餘口,洗劫鏢銀二十萬兩,就此藏匿起來。”
瀟璇目光流轉,又看向一名身高五尺,短髮短鬚的精瘦老者說:“焦老爺子,您老名盛江湖,憑一劍馳騁天下,歸居隱劍山莊已有二十年,怎又奈不住性子了!我夫妻人微言輕,老前輩可莫拿我二人作重出江湖的蹬腳石!”老者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女娃能認出諸多從未謀面的江湖前輩,直羞得汗顏搖頭。
瀟璇只當他們是要死的人,大大方方地靠在容輝肩上,隨口劃拉:“熊應天、羅天火,你們兩個手下敗將不在家裡納福,真以為我還會放你們兩次嗎?”
焦老劍客昂首輕嘆:“哎!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今天居然要和一干同輩聯手對付兩個小娃娃,實在汗顏!我們也是不得已呀,只是有人出七十萬兩請我們出山殺二位。老夫閒雲野鶴慣了,本不想攪和江湖恩怨,只怪命長,退隱前積攢下的銀子都花光了……如今我們五個人,你們兩個人,勝負高下立判,你們自行了斷吧,我等絕不為難你們!”
瀟璇索性和他耍嘴皮子:“都讓我們自行了斷,還說不為難我們?”嘴角微翹,抬手指天,虛晃兩下。“嘎嘣”一聲脆響,一枝大葉青楊斷折落下。五人見她出手,各自躍開,擺出架勢,蓄勢待發。
瀟璇右手握住一枝大葉青楊,懶洋洋地說:“江湖規矩,我們單打獨鬥,點到為止……千手姥姥以暗器見長,你們若要一起上,她豈非出不上力……千手姥姥,小妹不閃不避,想接你暗器一擊,我夫君就站在我身後,我若閃避,必然打中他,不知姐姐有沒有這個膽量?”
千手姥姥比瀟璇大出一個甲子,同輩面前被出言挑釁,豈能善罷?輕哼一聲:“好!既然你要找死,老身就成全你!”如今正值深夜,明月雖然浩蕩,終究不能相比白晝。夜晚閃避暗器僅能聽聲辨位,對方若使的是細針一類,則更難防範。
容輝素來信任瀟璇,聽她誇下海口,就知道知她有妙計退敵。見她探回左手,抓住自己右手,按上她後腰“氣海俞穴”。微微一笑,當即會意。
其餘人均以為瀟璇不知千手姥姥的厲害,才出如此狂言。見千手姥姥大佔優勢,又怕她用暗器偷襲自己,獨分銀兩,於是自覺站到她身後,竊喜不已。
千手姥姥上前一步,森然微笑:“那你接好了!”話音未落,雙袖向前甩出,“嗖嗖嗖嗖”,二十枚兩寸金針破風激射,直取瀟璇前身二十處要穴。二人相隔不過兩丈,瀟璇自然反應不及。不過她既站著不動,便知二十枚金針去勢所在,根本無需反應。見老嫗出手,手中楊枝照勢抖出。
楊葉被二人真力催逼,脫枝射去,去勢分作兩股。一股二十片,直打二十枚金針。另一股在空中急轉,如金錢飛鏢,各循軌跡,直朝千手姥姥捲去。
針穿樹葉,“噗噗噗……”連聲脆響。容輝眼疾手快,雙手抓住瀟璇衣領,用力向外一分。布匹撕裂,往身前一卷一帶,接住了飛針。“刺啦“一聲急響,瀟璇白衣被卸,露出裡面一件寶藍底繡水草紋的遙�梗�砬叭�漚趵鸚蔚慕鸝圩釉諞股�猩遼練⒘痢�
千手姥姥號稱“千手”,發暗器的手段一流,接暗器的手段更是了得。不過楊葉旋轉急速,各有真力暗含,若伸手去接,手指必被削去。楊葉各有軌跡,也不知去勢所在,更是不能閃避。
她年過耄耋,自然知道瀟璇感出此狂言,必然有所倚仗。本想再出第二手針,突見奇變陡生,只得飛身急退,手中暗器連發,“噗噗噗噗”楊葉連聲破碎。動作輕巧,尤甚青年。縱然如此,胸腹四肢仍有多處被葉片劃破,鮮血涔涔而下。連退五丈才止,又急忙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