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追上了,早知道就該多帶些護衛!”
“我也有些後怕,當晚就把內功和那段玄功全教給她了,還幫她貫通真氣,達成了‘先天境界’。”容輝洋洋得意:“她吃一塹長一智,學得賊快!一個月下來,不但練熟了綿掌,還學會了一百零八路擒拿手法。連我現在想制住他,也不是出手之間的事。”
“你怎麼這樣!”瀟璇瞪眼嗔怪:“你這是拔苗助長,一旦她經絡閉合,以後再想貫通就難了!”
“我也告訴她了,所以她現在練功賊勤快,花的功夫比睡覺還長。”容輝接著說:“這一去‘不是冤家不聚頭’,那個‘熊捉魚’打得居然打著一樣的主意,我能讓他得逞嗎?”
瀟璇心頭一凜,蹙起眉問:“你把他做了?”
“哪能!”容輝哈哈大笑:“我當機立斷,買了一車紙幡紙錢,緊趕慢趕到他前面,然後一路鋪到青蓮山莊。那‘熊捉魚’大罵晦氣,當場就把身上的大紅袍撕了,掉頭就走!”
話沒說完,瀟璇忍不住大笑:“你呀你呀,你可真夠損的。想必熊公子掃淨路途再上門時,那林小姐已被你們迎上車了吧。”
“此刻就在山下!”容輝得意洋洋,忽然站起身來,伸雙手一把提起瀟璇,把她拖進沐桶大笑:“我們來個鴛鴦戲水。”
瀟璇驚呼一聲,羞紅了臉。還沒叱罵,已被寬衣解帶。兩個人從桶裡洗到炕上,又從炕上洗回桶裡。昏天暗地,欲仙欲死。
李蕃寧夫婦聽說兒子女兒回來了,刻意讓杜莎加了菜。待容雪、瀟娟和瀟月沐浴更衣過來,榮輝夫婦還沒有影。又等片刻,正要派杜莎去催,兩個人姍姍來遲。
容輝穿了件寶藍底繭綢直裰,精神明快,神采飛揚。瀟璇穿了套青羅襦裙,媚眼含羞,顏若朝霞,直紅到脖頸耳根。容雪起身招呼瀟璇:“二嫂,一月沒見,你氣色越發好了!”卻被李母打了一下,知道說錯話了,忙改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縱慾。姐從身上到心裡,都不舒服!”瀟璇一面腹誹,一面應承:“蚊子多了,嗡嗡亂飛,到處叮人,我回去就親手拍死他們!”說著反手狠狠掐了容輝一把。
容輝應聲附和:“是啊,最近不光蚊子多,蜂子也多,一不留神就被扎到了。再不管管,就要上房揭瓦了。”
李蕃寧還在想治蜂毒該用什麼藥,李母已樂在心裡,忙招呼眾人入席。梅釵等看著溼漉漉的西梢間,只有搖頭苦笑,相覷無語。最小的玉釵忽然開口:“我們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把浴室換個地方。”一語出口,遭來一眾腦崩兒:“就你人小鬼大!”
翌日下午,梅釵趁容輝和燕玲去了前院,才暗示瀟璇:“姐姐那裡要不要賞碗藥!”
瀟璇手上一僵,正色問她:“什麼意思!”
梅釵只好硬著頭皮說:“是姑奶奶暗示我的,姐姐路上三、五天侍一次寢,一共九次。”
瀟璇腦仁發疼:“房裡的事居然被外人傳來傳去,以後要是有人拿這種事作比較,自己哪還有臉。”輕哼一聲,正色告誡:“以後這種事不要跟我說,人是我選的,順其自然吧!”夫歸的喜悅一掃而空。
時至四月,各地都有了進賬。容輝和石萬鑫雙管齊下,一個從各地櫃上抽調銀兩,當給下面“手韁”。一個加息加利,從各地錢莊抽調銀兩,穩住行市。瀟璇則忙著安排山上弟子採茶製茶,嚴良的婚事則交由瀟娟打理。六禮陪嫁,新房家業,全從山上走賬。
眾人分頭下手,辦完嚴良的婚事後,各地現銀也相繼送到了錢莊總號,一共二十萬兩。下午時分,石萬鑫用一輛馬車拉了四兩掛車上山展示。瀟璇見有稀奇,也過來湊熱鬧。
廂底離地兩尺,輪粗三寸,高足四尺,輪軸嵌在廂壁上,形容十分穩當。容輝向眾人打趣:“你這是採石場拖來的吧!”
石萬鑫洋洋得意,拍著廂蓋說:“這就是錢莊運銀的銀車,每輛裝五兩一個的銀錠,正好排兩萬五千兩。這四輛是用最好的楠木打造,裡面還有一層鐵板。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又指向箱蓋上一面八卦盤,接著說:“最重要的是箱蓋子上的機關鎖,若不知道開鎖訣,就是用火藥炸,也難得炸開。這種銀車,串得越多,越穩當。就是被劫了,別人也跑不遠。”
“這麼說我們這次要串八輛?”容輝苦笑起來:“那我得用多少馬拉。”
“二十匹!”石萬鑫厚著臉皮說:“十匹一班,換著拉。”
容輝很想嚐嚐拉八輛掛車的感覺,又問石萬鑫:“那前面那輛牽引的馬車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