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交好了瀟璇,又給她說起宴請名單中的親朋故舊,幫著排座次。
開“牙行”的訊息傳出,三國境內一片譁然。但凡能飛會跳的,都想出去見見世面。縱是修為不夠的,也想著那出去的一天,修煉更加勤奮。
容輝眼見築基弟子越來越多,月例水漲船高,心裡也越來越苦:“若再發白銀,就是有座銀山也不夠。”幾天來早出晚歸,盡和石萬鑫、嚴良等管事聚在書房裡商量對策。
書房裡,茶几前,嚴良捧著一本賬冊據理力爭:“既然大家都指望靈米修煉,不如把月例改成靈米,再把靈米折成銀兩發放。一來讓大家不至只顧天上,不顧地下。二來藏富於民,也能讓他們帶出自己的人來。”
容輝嘴裡發苦,還是那句老話:“可問題就是界外的上等新米能賣一兩黃金,這裡一石新米一兩銀子也賣不出來。折成銀兩,怎麼折?按現價折,誰願意啊!按外面價的折,我們賠不起呀!按中間價來,兩邊都不服氣!現在結界鬆動,外面的人可以進來,剛剛築基的也可以出去。花花世界就擺在那裡,價錢給低了,人家直接拍屁股走人!”
石萬鑫冥思苦想幾天後,終於有了對策。又運量一遍,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說:“我有一個辦法。既不發糧食,又不發銀子,我們發糧票。”
“糧票?”容輝聽得一愣,睜大眼睛問:“糧票也能發?今年的糧食,明年提出來,可就黴了!”
“既然能發銀票,為什麼不能發糧票。不光糧票,布票、油票、絲絹票,都可以發!”石萬鑫微笑解釋:“我們不是有大倉庫嗎,直接讓他們拿票據去提現,不就得了。就是不提現,他們也可以拿著糧票去賣。反正你漫天要價,我就坐地還錢。靈米在那裡存著,總能議出個價錢來。價錢是自己商量出來的,誰還不滿意?”
容輝稍加運量,覺得有戲,欣然追問:“你接著說!”
“還有,不光把糧票當月例發,但凡田莊上的賣糧食,還可以讓他們直接把糧食入庫,開給他們糧票。讓他們直接拿糧票找下家,下家再拿著糧票來提糧,我們還可以收點倉儲費。生意大了,行市不就出來了嗎?這樣你買我賣,不服氣也只能怪行市。我們可以用這個行市的中間價定田租,行情擺在那裡,交租的不嫌多,收租的也不嫌少。要是想少交,就多種糧食,把價格壓下來。這個辦法,是不是一舉三得?”
容輝由心贊同:“對,要辦就快,在宴請前把這件大事定下來!”又商量起其中細節。
第九章 萬事俱備
內院的油漆全由靈力調配,直浸進木料。既難褪色,又容易幹。二月十五,風和日麗。瀟璇收拾好了箱籠,開始搬家。“八門”中“開門”在西北,屬“乾”卦,大吉大利,那六間廊房就由焦媽媽帶著韻姐兒暫住。後門西邊的十二間廊房分給了梅釵等人,東邊的六間做了淨房。再往東十間,則作了庫房。
燕玲進內院給瀟璇請安時,看見院子裡還有個水池,嚇了一大跳。出後門時反覆叮囑焦媽媽:“別帶孩子往水邊走,千萬仔細了!”說著塞給她一個元寶,正色告誡:“要是有半點大意,誰也不好過!”
焦媽媽又提起十二分警惕,抱著襁褓欠身擔保:“姨娘放心,除了每天帶二小姐去正房晨昏定省,我一步也不亂走。”小丫頭被二人的話驚醒了,睜眼就要哭,看見燕玲,又不哭了。
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溜溜地轉,就要支起脖子。嬌憨可愛,看得燕玲心都化了,捂住臉轉身就走。剛邁出兩步,只聽“哇——”的一聲大哭。身子一顫,愣在了路上。待聽見乳孃低聲哼哼,才咬著牙抬腿出了後門。
瀟璇派來服侍她的丫鬟黍稷看不過去,就問燕玲:“您這麼想二小姐,怎麼不親自抱抱,王妃不是刻意讓您看一眼嗎?”
“不是看見了嗎?”燕玲輕聲低喃:“王妃抱她一天,抵我抱她一輩子,還是不抱得好!”盈盈邁步,回了“燕妃閣”。
梅釵在東梢間把話傳給瀟璇,瀟璇微微搖頭,正色囑咐:“她說得對,你告訴其她人,不準焦媽媽和韻姐兒靠近池塘走。”
她可以不追究那個傢伙睡過別的女人,也可以不追究那個剛剛問世的小傢伙,可不能忍受“那個人”介入自己的生活。一番思忖,索性吩咐梅釵:“以後那邊的事跟你說了就行,要吃給吃,要穿給穿,月例準時發,器物及時補,晨昏定省也免了。不到人命關天,別來回我!”想起“無事生非”,隨手摸出一部《五氣朝元》給梅釵:“讓她少思少動,勤加修煉。”一陣心煩意亂,忽然發現那個一直跟著搬箱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