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雖被毀,可根基還在。聽林風話裡的意思,還算一片中等靈脈。”
容雪意識到了不妙,遲疑著問:“我們是不是該閉關苦修,趁‘神界’還在,提高修為,佔穩地盤?”
“提高修為,也得知道往哪提!我們現在,兩眼一抹黑。”容輝搖頭苦笑:“還是先去瞧瞧那‘神界’吧,若能出去開開眼界,也許就知道該往哪走。”
幾人正說著,杏釵給三人端茶,趁機回話:“王爺,管事們聽說您來了,都整理了賬冊,要來給您和王妃請個安。”容輝避無可避,緩緩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三人吃過早飯,向杏釵交代了幾句,一起縱身而起,繼續南去。破風飛行,一吸百丈。容輝感受到空氣和自己共振,知道如果再快,身軀勢必崩潰。於是控制好靈力,仔細感受。
三人身臨半空,眼見朝陽在左,層林盡染,天地披霞,只有說不出的壯觀。容雪不住欣嘆:“怪不得神仙喜歡住天上,這天上連日出都好看!”
容輝沒飛出半個時辰,忽覺有人注視自己,那目光入骨三分,直透靈魂,嚇得他心頭一凜,汲汲停下。瀟璇也是一陣心驚肉跳,沉下臉凝神四顧,最後和容輝一起看向南方。
容雪順著兄嫂目光望去,碧空如洗,蒼山綿延,林海翻波,並無異樣。但見二人表情凝重,又似看見了極可怕的怪物。越想越怕,臉皮一陣哆嗦,忽聽容輝說:“這就是‘神界’嗎!”才放寬心來。
瀟璇蹙眉沉吟:“強大,強大到讓臨界者靈魂戰慄。‘結界’尚且如此,布界的人……實在不敢想象!”
容輝感應得清楚,那冥冥中的“神界”,竟直接和自己的靈魂共振,讓他由心歎服:“這就是‘神’嗎?果然是‘神不見萬物’。”想到觀日的話,脫口而出:“神要看人,直視靈魂。”又商量瀟璇:“這雖是結界,也是傳承,我想在這裡感悟幾天,看到底能不能出去。”
瀟璇一想也是:“的確是個機會!”說話間收斂靈力,飄然落上一座山峰。容輝和容雪沉下身形,緊隨而去。
兩人盤膝坐下,感悟‘神界’振動。容雪既沒‘凝神’,也沒‘悟道’,索性在一旁參悟《留益迴雪》。兩人一坐就是半天,容輝和瀟璇稍有所悟,可十分模糊,於是飛到前方山峰,繼續盤膝感悟。
太陽落山,月亮升起,斗轉星移,恍惚間晝夜更替。容輝跨過了了八個山峰,瀟璇卻只跨過了兩座。日月行空,日復一日,轉眼到了二月。
瀟璇每天只跨出兩、三座山峰,早不見了容輝。這日中午,再有領悟後,卻知剩下的已非自己能觸及,索性睜開眼睛,仔細體會。忽然聽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如微風拂來,不知是一聲還是無數聲,直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容輝應聲飛回,欣然報喜:“我走到了結界中心,我們可以出去了!”又問瀟璇:“你怎麼這麼慢,才到這裡!”神色傲然,頗為得意。
“這‘神界’首在隔絕陣中人的‘神魄’,次在絞殺擅入者。”瀟璇白了丈夫一眼,嫣然笑問:“你參悟的是什麼?”
“當然是那震懾靈魂的振動。”容輝得意洋洋,忽然會過意來:“難道你參悟的是那操縱人轉世的法門?”
“所知甚少!”瀟璇嫣然一笑:“這都二月了,該回去了吧!”
容輝知道她說的是燕玲的產期,心頭一酸,主動牽了瀟璇的手,柔聲說:“你給孩子起個名字!”
“讓姐給那個孩子起名字?姐實在是想不出來!”瀟璇想起這樁“烏龍”,心裡不住腹誹。容輝哪看不出她的醋意,又安慰她:“我們就把孩子養在正屋,誰養的跟誰親!”
瀟璇沒工夫矯情,點了點頭。兩個人縱身躍起,帶上容雪直往北去。過府城時喝了杯茶,容輝囑咐眾人:“你們加緊煉功才是正經,其餘的都是庶支末流,切不可本末倒置!”
容雪嫡出,容霜高嫁。瀟璇怕那些沒心沒肺的處處拿姐妹倆作比較,藉故拉容輝出門商量:“我們直接把容雪帶回靈山吧,一個屋簷下,只怕沒心的也被人挑唆出心思來,反而壞了一家人的情分。”容輝只覺得辦喜事要全家團聚,聽瀟璇說完,一想也是,欣然贊同。黃昏時分,就到了“無量閣”。
天色將晚,日落星現。眾人正忙著做飯,忽聽破風聲響,越來越近。先是一怔,衝出門去,正好看見容輝、瀟璇和容雪乘風落下。梅釵又驚又喜,上前行禮:“王爺、王妃、縣主!”
瀟璇和眾人招呼:“你們的年過得好嗎?”凝神細看,見梅釵、桃釵和劍釵均已築基,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