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不供佛,放這些牛羊馬是什麼意思。若是三牲祭品,也該是牛、羊、豬吧!”
瀟璇舉著冰劍上下打量,忽見寒光外五色斑斕,連忙招呼:“快看,牆上有畫!”
眾人應聲湊上前去,藉著靈光,只見石壁上畫著飛禽走獸,猛禽如老鷹、禿鷲、海東青,惡獸如獅子、豺狼、大黑熊,無不是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這些都是大草原上的動物,應該是一種象徵吧!”朱芯忽然開口:“這座塔出現在這裡,本就很蹊蹺。形似‘凝血神槍’,就更蹊蹺了,還是往上走吧!”
“嗯!”容輝從善如流,又提醒三人:“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說著舉起“珊瑚劍”,繼續沿石階上行。
容輝登到第三層入口下探頭張望,忽見靈光外還有人影,目光詭異,迫人眉睫。他暗道一聲“不好”,鼓盪靈力,沉聲大喝:“滾—”縱身竄起,橫劍揮出。劍氣脫手,才看出是一眾跪像。落下來剛鬆一口氣,又聽瀟璇急問:“怎麼了?”寒光一閃,應聲竄上。
“沒事!”容輝連忙解釋:“幾個石人,是我看走了眼!”說話間見碧霞拉著朱芯飛躍上來,又打了個哈哈:“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個石人,給誰謝罪呢!”
朱芯未免尷尬,藉著靈光,打量過廳中佈置後,連忙解釋:“這是古姜國人的石像!”又指給眾人看:“你們看著披氈和頭包,雖是石雕,卻刻劃得十分仔細,可見其精美。據我所知,古姜國人就以華氈為盛服。”
容輝走上前仔細打量,見廳中一共跪著六尊石像,童男童女,中年夫婦,和老翁老婦。一個個低眉順眼,似虔誠無限。卻又笑容可掬,更似歡喜不勝。兩相對比,只覺得毛骨悚然,連忙移開目光,撥出口氣:“若是古姜國人,斷不會在自己的王墓裡立這種雕像!”
“這石塔應該是蠻人造的!”朱芯斬釘截鐵:“如果我沒猜錯,上面應該還立著蠻人的勇士像!”說話間走到石壁前,稍著一眼,又招呼眾人:“大家來看,這壁畫上所繪,全是跪拜乞降的人!”
容輝湊上前看,果不其然,又招呼眾人:“走,我們再上一層!”說著手舉火劍,當先領路,上到第四層,果然看見十三名尊站像,一個個頭戴罩帽,身穿皮襖,昂首挺胸,扶刀跨立。他只瞧見石像耳朵邊那一對小辮子,就知道是草原勇士,又走到石壁前細看。
石壁上繪著牧族大軍,其中有三五成群,分張合擊的騎兵。有一字排開,首尾相連的板車。還有數十成群,氣勢如虹奔牛,所繪竟是大軍攻城之景。他仔細觀察,還在畫中找到了投石車、火炮、雲梯,不由會心一笑。
“這畫上怎麼沒有修士!”瀟璇細看片刻,忽然發問:“這麼大規模的攻城戰,怎麼可能沒有修士參與!”
“也許修士還在上一層!”容輝感想敢猜,見看無可看,又招呼眾人:“在往上走吧!”說著舉劍帶路,鑽出入口,上到第五層,只見石壁前坐著個人,心跳一滯,連忙招呼眾人:“小心!”待碧霞上來,才和瀟璇一起走上前看。靈光所及,映出個白鬚老人。他頭戴雪絨罩帽,身穿雪融大氅,左手握著張弓,右手扶著一柄三叉長槍,入座山巔,虎視天下。
容輝雖看出他只是一尊石像,卻如臨堅崖,仰之彌高。暗運神功,亦不能擺脫壓迫。他暗暗心驚,回頭見瀟璇和朱芯也為之動容,不由輕疑:“他是誰?”
“他就是北蠻的大汗!”朱芯輕咬嘴唇,看著那三叉長槍說:“那就是‘凝血神槍’!”
瀟璇環視四周,忽見石像踏著兩塊水晶,又問眾人:“那是什麼?”
眾人循勢望去,朱芯喜動顏色,欣然解釋:“這是‘鎮陵之寶’,快找找,應該還有三塊!”
容輝心頭一喜,當仁不讓,走上前正欲推開石像,眼角光華一閃。他吃驚之餘,反手一劍,循勢回頭。劍氣到處,照出牆上一對寶石。眾人眼睛一亮,上前觀察,那寶石竟是畫中人的一對眼眸。凝神細看,只見藍天綠草間,飛舞著各路修士。或乘雲,或駕霧,或身騎飛馬,或足踏雄鷹,竟然全是草原修士。寶石作眼,尤為傳神。
容輝喜笑顏開:“哥發財了!”撇眼見石像坐在兩塊水晶上,石槍下還壓著一塊,又問朱芯:“按說蠻子來到古姜國王墓後,怎麼不把這五塊水晶取走,反而拿來墊石像,沒聽說哪裡有這種風俗啊!”
碧霞凝視水晶片刻,忽然說:“這五塊水晶蘊含意境,而且各不同,的確難得!”
“白石瑩瑩象徵神,古姜國向來供奉白石!”朱芯微作沉吟,接著說:“蠻子大汗征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