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汲汲睜眼,失聲詢問:“怎麼會這樣?”
“你的道有問題,如果臻至‘太陰期’,可能誰也救不了你!”容輝正色解釋:“我們趁這個機會把你的真元,散入了你全身肌骨,自行聚攏你周身陽氣。你現在凝神調息,待理順了氣息,就是冰肌玉骨,法器難傷。至於道嘛,咱重新悟!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凌霄定下心神,站起身問瀟璇:“是這樣嗎?”
“他說的沒錯!”瀟璇點頭解釋:“我們一路走來,和不下百位身負道境的人交過手,你的確上錯了道。一意孤行,就算不死在天劫下,也會道境反噬的!”
“那我呢?”容雪一怔,連忙追問:“我上沒上道?”
“你雖也遭雷劈,可情況和她不同,應該沒有錯!”容輝沉吟片刻,仔細解釋:“我也想過你的事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看山巔上為什麼沒有樹,不都是被雷劈的嗎?你以木靈力,悟‘枯榮道’,本來就要遭雷劈。可話又說回來,樹在山巔,樹種不也飄得更遠嗎?病樹前頭,萬木成春。落紅亦非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我想,這才是枯榮!”
容雪精神一振,豁然開朗,連連應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凌霄心服口服,盤膝坐下,開始調理內息。
容輝見了,暗暗點頭,招呼二女進屋坐。“朱芯的信,我送出去了!”略略說了上午行程,又問瀟璇:“現在楊家打算跟我們翻臉了,凌霄再進去,應該能解此劫。可以後,該怎麼辦!”
瀟璇抬手虛斬,悠悠冷笑:“借刀殺人,除了這一害!”略整思緒,緩緩敘說:“天欲讓其亡,必先讓其狂。楊家主不過是個‘道人’就敢在結界中秘密訓練戰部,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也是身負二品‘仙爵’的人,咱們正大光明地彈劾他一個大逆之罪。”抬手往西北一指,接著說:“我們勢單力孤,可他們有的是人。你在屏山開府,只管大大方方地下張帖子,我們好好談談!”
容輝覺得有道理,精神一振,又商量容雪:“山上的事,你也快撂下吧!該辦的手續,咱一樣別少,不要讓人抓到什麼把柄。”
瀟璇卻想起一事,詢問容輝:“經此一役,你的法寶一直放在山上,會不會適得其反,引得更多人搶奪?”
“不會吧!”容輝也不敢肯定:“這槍我煉化了兩年,除了踏天老怪,無人再能佔據。若注入靈力,槍回自動飛回山中後院前屋。若不注入靈力,那也是一根廢鐵!除非有人能不聲不響地偷走那把槍,送出結界。”覺得這件事擔心不來,又正色商量:“一會兒我們送凌霄到屏山,一是攔住高手,二是看看地形!”見沒人反對,也盤膝坐下,開始調理內息。
午時前後,凌霄睜開眼來,招呼眾人:“我準備好了!”
容輝應聲出屋,見她氣如冰雪,目光清明,頓知她易筋鍛骨有成,於是招呼貓熊:“小灰,過來,馱人!”話音未落,貓熊“嗚嗚”低吼,風一般直撞過來,滿不情願。
容輝伸手去攔,只覺一股巨力傳至臂骨。右手一麻,不由“哎呦”一聲,連忙避開。半年來,貓熊體重激增,如今已不下百鈞。就是輕輕一撞,也非常人能承受。
貓熊停下步子,回過頭去見容輝左手捂著右腕,又湊上去蹭來蹭去,還用舌頭舔舐。容輝趁機蹲下來介紹凌霄:“你瞧這姑娘,多漂亮啊!她要去保護哥的家人,你就馱她一趟,保她周全,當一隻勇敢的熊。”
容雪出來看見,不由好笑:“還勇敢的熊!”貓熊聽見,斜睨了她一眼,很是不服。容輝不由分說,取出黃金鞍轡給他戴上,又囑咐凌霄:“你好好對它啊,這待遇,我都沒享受過!”
凌霄見這熊身寬體胖,張開腿騎上金鞍,直羞得滿臉通紅。容輝和瀟璇互望一眼,一起鼓盪靈力,架著熊縱身躍起,激射而出。呼吸間化作一道白紅,“轟隆“一聲,盪開一道音浪,遁速再增。容雪見了,稍運靈力,一步踏出,清風般飄然而起。再踏一步,足下生風,一晃追到了三人身後。
三人全力飛遁,一息兩裡,六千里屏山一個時辰便到。九百丈山壁上雲霧飄渺,容輝四人到時,卻見山頂上搭了許多石屋,還有修士來往。
容輝微愣:“是誰在跟哥搶地盤?”不及多想,鄭重囑咐凌霄:“這裡離靈山不過三千里,你萬事小心!”又囑咐貓熊:“你要聽話!”說著和瀟璇一起鼓盪靈力,合力送出。
容輝見凌霄御熊,踏虹遠去,才長嘆一聲:“但願她趕得及!”話音剛落,忽聽有人呼和:“什麼人!”微微一愣,回過頭來,只見霧中走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