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我們、容雪和三弟妹三房人了。其餘各屋,都已用結界封印。”
容輝見後屋裡空空『蕩』『蕩』,睜大眼睛問:“那我們今晚睡哪裡!”
夜風微涼,新月初升,容輝吃過晚飯,又由凌霄陪著坐在堂中羅漢床上喝茶。素紗燈下,眼看著桌椅板凳被一件件搬出屋子,待只剩一張四柱大床,不由好笑,伸『綠『色』小說網』,明天早上,讓他們抬著床直接送我們下山。”拉起凌霄,直上床鋪。
翌日中午,蕭采薇和魏無枝以瑤琴、玉簫為禮,登山道賀。張珣和姬冰送了對玉如意,柳飛絮和田萌為報容輝救命之恩,送了“泰山首烏”、四葉參、黃精、紫草、靈芝等千年靈『藥』。其它仙派見這三家捧場,也紛紛派使者送禮道賀。
患難一場,容輝再會六人,更覺親切。見時辰尚早,便囑咐瀟月和瀟娟待客,自己陪眾舊識四處遊覽。他穿了雪絲深衣,頭戴金翎羽冠,親自請來陳凌雲作陪。眾人知兩人是郎舅之親,也算『摸』準了容輝對黃家的態度,一笑置之。盤坐雲端,把盞唱和,各敘別來情由。
花船黃昏到港,容輝親率車隊相迎。載著新娘,凌空徐行,到“淵渟園”時,正當彎月高懸。禮壇設在祖師殿前,七級方臺,丈許寬高。四周高朋滿座,把盞相祝。
園中靈氣如霧,飄渺變化,凝而不散。瀟月端坐殿前,和眾人寒暄。瀟娟親自調配人手,為眾人奏樂演舞,倒茶斟酒。直至鼓響兩通,雙星聚匯。
馬蹴青石,“嘚嘚”有秩。容輝一身白衫,應聲下馬,施施然直入院門。黃霽景用金玉首飾梳了“同心髻”,肩披霞帔,背掛斗篷,穿一身七彩長裙,盈盈躍下車轅,輕輕點頭,含羞帶臊,隨在了容輝側後。
月華生輝,凝成一道光束,破開雲霧,正好罩住兩人。眾人當即住口,凝神細看,只見青年器宇軒昂,少女錦繡輝煌。一剛一柔,雖似一對璧人,可貌合神離,不由暗笑。
臺上設著香案,絲竹聲中,兩人並肩踏上,各取三炷高香點燃。司禮唱贊下,朝祖師殿行三拜大禮。蕭采薇隨後起身,雙手結印,向前揮出。
銀針脫手,帶出七道長虹。光芒閃爍,在兩人衣袍間來回穿梭,正是一招“玉女投針”。兩人被幾根銀線縛在一起,就是“穿針”禮。眾人看見,齊齊叫好,舉杯相祝。
容輝甚是尷尬,月光中見黃霽景低下頭面如霞飛,更不自在。蕭采薇和魏無枝贊禮,上前“結巧”。各取兩人髮絲,結成一道“同心結”。眾人看見,齊齊起身,爭相祝福。
道侶倆並肩道謝,作了個四方揖。容輝見行走不便,索『性』躬下身橫抱起身邊佳人,微笑招呼:“各位後會有期,來日自當登門拜訪!”縱身騰起,飄飄然直飛山門。
其餘人待新人沒入夜『色』,又各向瀟月告辭。諸如“真人還有要事,我等就不叨擾”之類。一時間彩虹縱橫,四散開去。話音落下,人去樓空。
第九十九章 同床異夢
“紫紅齋”有兩間正屋,前屋離影壁七丈,左右六間廂房。屋後是座花園,院中靈氣如綢,另置丹房、『藥』房、功房、靜室等,端是盡心智之能,奪天地造化。
星漢燦爛,夜涼如水,容輝乘雲駕霧,抱著黃霽景上山。憑高俯瞰,燈火輝煌,正是“紫紅齋”新居。天上月光溶溶,直映得飛簷如鉤,斜頂似碧。雖無崢嶸之勢,卻含玲瓏之態。''
他暗暗嘆息,飄然掠下。問候聲中,直入院門,繞過影壁,眼前又是一亮。只見宮燈綵簾之間,站著十二對捧燈少女。雙螺短髻,秋羅半臂,鳳尾長褲,正是府中派來的丫鬟,都換了秋裳。
眾人看見容輝,齊齊行禮:“恭迎仙君!”應聲走出一對少年男女,少年穿赤壽深衣,飾青絲刺繡。少女穿青絲襦裙,飾赤金首飾,各提一盞蓮燈,正是隨侍的“金童玉女”。
容輝覺得那玉女似曾相識,仔細觀察,腦中靈光一閃,失聲輕疑:“你是?”再看身前美人,只有說不出的厭惡。少女微怔,只道容輝認錯了人,定下心神,斂衽行禮,轉身帶路。其餘人捧燈相隨,浩浩『蕩』『蕩』。
珠環翠繞之間,容輝橫抱美人,穿過前屋中堂,踏上一條遊廊,直入後屋。眾丫鬟在門前止步,金童玉女引兩人走進內室後,放下流蘇錦簾,躬身退出。
修煉者結成道侶,旨在告天祭地,倒不拘於凡俗禮節。容輝樂得省事,走到床前,輕輕丟擲美人。卻忘了還結著髮絲,縛著衣帶。被她重力一帶,冷不丁一個踉蹌,徑直壓在了她身上。
黃霽景驚呼一聲,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