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陣踉蹌。
容輝凝神化勁,只覺那印記入體即融,化作無數道印記滲入了氣血,又似一條鎖鏈,勢要封住氣血行轉。觀察出來龍去脈後,只暗暗冷笑:“竹有十德,能承書載言。我之神功,又豈是這等‘符印’能封?你既然把功法送上門來,我焉能不納?”暗催內勁,展開“耀陽折竹”第十式“玉竹承書”。
他潛運神功,身外熱力奔騰,化作三尺氣場。氣場由無形生出一抹赤霞,呼吸間化作一團紫霧,霧氣中金光閃閃,浮現出一道金『色』印記。光芒流轉,緩緩漲縮,卻似嵌在霧中。
青年被神鞭抽中,心魂皆顫,退出丈許才回過神來。驚駭之餘,見容輝身外氣勁奔騰,以為他要『逼』出印記,氣極而笑:“老夫的印記,豈是你能承受?”雙手結印,風起雲湧,靈氣凝聚成無數印記,雪花般紛紛落下。
大太陽下,符文落入氣場,恰似寒江飄雪,觸之即融。片刻之間,容雪、瀟月、瀟娟等聽到動靜,紛紛趕來。青年瞥見眾少女修為雖淺,可姿『色』頗豐,只道孫子在這院中不檢點,才被人綁在了“蟠龍柱”上,並不是什麼大事。輕哼一聲,沉聲呵斥:“都給我滾!”聲似驚雷,滾滾『蕩』出。
容雪更不遲疑,抽出腰間軟劍,凝力抖出。劍刃化絲,身隨劍走,翩若驚鴻。青年微怔:“小丫頭的身法煉得不錯,比那些直來直去的傢伙強……”右手印訣不收,左手結印按出。
法力所及,靈氣匯聚若實。劍圈抽上,轟然爆炸,容雪借勢『蕩』開。她半年來練功不輟,於這“衡山劍法”中的“回”字訣已頗有把握。融入主修的“留益迴雪劍”中,施展開來,端是風輕雲淡,飄忽來去。
青年由一道神念附身,所能依仗者,不過是憑法則調動天地靈氣。本身功力,與眾人只在伯仲之間。他以法印和容雪周旋,想著就是“九段”大成的武士,在這法印一震下,也必吐血飛退。面前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能借勢化勁,輕易接下,也不由佩服。
瀟娟和瀟月站在釣魚臺上,見容輝被困,容雪戰之不下。對望一眼,肩並肩雙手互握,十指回扣,將功力連成一氣。各出單手,結印合十,驀然對分。
一時間狂風如瀾,勢如虎嘯,應聲竄出條虎影。五尺身形,仰天長吼。靈氣回捲,呼吸間虎身若實,縱身撲出。身形未至,抓下先透出三寸寒芒,端是神完氣足。
“法靈?”青年一驚,急收右手。法印忽變,迎面按向白虎。印記脫手,凝成一團青火。白虎撲上,瞬間被燃遍全身。嘶吼落地,『亂』滾『亂』蹭。身外氣勁奔騰,卻不過將火勢催得更旺。
雲銷雨霽,容輝身中金光大放,透出身體,化作一輪光幕,正是“雨霧弧光”。光幕上符文流轉,緩緩漲縮,竟被他『逼』出了身體。青年見勢不妙,沉聲呵斥:“敢和老夫動手,老夫要讓你們悔不該當初!”拂袖而起,直衝九霄。
容輝在光幕中看見,不由好笑:“現在跑,是不是遲了?”深深吐納,再催內息。
他身外身外金光大放,恍如一輪太陽,隨後跟上。人在空中,光華收斂,只見一簇金文浮在幕壁上,竟已鑲入“弧光”,不由暗暗點頭:“原來這‘雨霧弧光甲’是這麼用的,培煉的時間越久,能承受的威能就越大,能烙下的符文也就越多,效用自然越大……”
容輝精神一振,遁速再快三分。眼見青年在望,心頭又生一計:“我現在不過烙上了幾百個符文,不知道幾萬,幾百萬符文,會有什麼效果……據聞東瀛也有密宗,想必他就是密宗修士。我只要破了他所有印記,就算哪天被他本尊找上,也不用懼怕。”打定主意,凝神笑問:“既然敢來,豈由得你跑?”抬手一鞭,直取青年後心。
“你要幹什麼?”日下雲端,青年勃然大怒,沉聲喝問:“放我孫兒離開,老夫可以不追究此事!”知道他手中鞭專克自己,雙手在身前舞動,呼吸間打出幾十道法印,直迎鞭梢。
容輝潛運神功,不管不顧,只用鞭子猛抽。印記沾上“弧光”,如陷泥淖。鞭梢到處,卻打得青年心驚肉跳,嘶聲狂吼:“你真的……真的要和老夫拼個你死我活……”
“死,活?”容輝皺眉冷笑:“你,有資格選嗎?”鼓勁功力,持穩“弧光”,抬手又是兩鞭。
鞭梢躡景追飛,抽的青年火冒三丈,嘶聲狂吼:“好,好,好……好一個趕盡殺絕……老夫就讓這山中生靈,為我孫兒償命……”
“趕盡殺絕?”容輝怒火中燒,凝神質問:“你孫子設計害我時,你怎麼不出來?你孫子帶人攻打我山門時,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