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電視熒屏的那幾個進入總決賽的女孩。
“快女總決賽的門票。明天你帶這個去見小妹,她肯定會投降的。”
“這個,真的行嗎?”安平捏著那幾張門票翻來覆去地看,心裡還是沒底氣,“小妹不是喜歡韓國的,那個什麼,什麼東方什麼起子嗎?這些女孩子,她也喜歡?”
“她你還不知道,一天一個樣。再說棒子現在早不流行了。聽我的,錯不了。”
裴宿恆拍著胸脯保證。
老王一直充當安平的內線。他也發覺小妹最近有秘密行動,鬼鬼祟祟,跟她那幫同學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大清早就不見人影。一個個跟地下黨似地神秘。
蹲了好幾天,老王終於卡在小妹出門前把人堵在房裡,給安平打了電話。
裴宿恆陪著安平十萬火急趕過去,小妹正砰砰捶房門,大喊要報警告告老王人身監禁。
裴宿恆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道:“怎麼辦小妹,你要跟王叔打官司的話,這票恐怕你就用不上了。”
門那邊瞬時沒了動靜。
裴宿恆故作為難地對老王道:“王叔,打官司是要很長時間的吧?哎,到時候快女的冠軍早選出來,看來這票真的要浪費了。好可惜,圍著幾張入場券又找人又花錢,費的功夫可不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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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煽風點火,“可不是,太浪費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門突然開啟,竄出一道黑影。
小妹衝著裴宿恆以餓虎撲食的姿態兇猛地撲過去,“快拿來!快點!!”
裴宿恆被她卡著脖子說不出話,漲紅著臉指指安平。
小妹呆了呆,霎時安靜下來,垂著手默默地站著。
安平走過去,把票送到她手上,“拿著吧。後天的,跟同學準備一下,明天就該動身了。你喜歡的零食我都準備好了,走的時候別忘了帶著。”
小妹眼圈泛紅,梗著脖子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安平拉起她的手,把票放在她手心裡。
小丫頭終於沒忍住,哇地一聲回身抱住安平,“平哥大壞蛋!你知不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嗚嗚嗚嗚……你怎麼那麼狠的心!不要小妹,也不要美萍了嗎?”
小妹哭得難過,安平心裡也泛酸。撫著她的頭髮,淚光在眼窩裡閃動。
裴宿恒生恐小妹會碰到安平的傷口,緊忙將兩個人拉開。
“好了好了,都沒事了,怎麼又哭。”說著拍拍小妹的肩,“滿意了?能原諒安平了嗎?”
小妹眨巴著一雙淚盈盈的大眼睛,猛地把淚一抹,恨恨的道:“想得美!不請我吃大餐,我就一輩子的仇!”
小妹嘴上說得狠,發誓要吃窮安平,出了門卻只找了一家火鍋店,羊肉豆腐粉絲往大火鍋裡一倒,怨氣就都給蒸沒了。掄起筷子吃的滿頭大汗。
裴宿恆嘲笑她沒見過世面,拿火鍋當山珍海味。小妹一邊給安平夾菜,一邊衝他翻白眼,“瞧你那一臉迫不及待炫富的德行,真給你們有錢人丟臉。”
一口剛出鍋的熱氣騰騰的肉卡在嗓子裡,燙的裴宿恆只跳腳。
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互不相讓,一頓飯吃得硝煙瀰漫,倒給安平增添不少下飯的佐料。
小妹急著要跟同學商量看比賽的事,吃完飯就匆匆揣著票跑掉了。
安平與裴宿恆略坐了會兒,結賬時才發現自己放在餐桌的上的錢包,被小妹連同她自己的包給順手拿走了。
裴宿恆不禁失笑,“果然是要吃窮你。銀行卡加信用卡,這下子怕是連你的半份家當都端走了。”
“不怕,”安平笑了笑往外走,“不是還有你嗎。”
裴宿恆兀地愣了下,連忙搖著大尾巴小跑跟上。
他們避開大路,抄近路沿著僻靜的小巷往家走。
窄小的巷子,牆根邊佈滿了青苔,圍牆內的大樹在磨得光滑的石板上灑下斑斑綠蔭,偶有知了隱在茂密的枝葉間嘶嘶鳴叫。
深幽的曲徑沈澱著歲月斑點,被人們遺忘在角落裡,安然而恬淡地默立沈睡著,即使在炎炎的夏日,也自那份舒適的靜謐中,透出縷縷沁人的清涼。
靜靜地走了一陣,安平緩緩停下腳步。
他側過身,抬頭專注地望著裴宿恆,輕聲道:“謝謝。”他唇邊浮現小巧的梨渦,睫毛半垂,神情染上幾點羞澀,“把妹妹找回來的感覺,真好。”
裴宿恆沒有聽清安平在說什麼。他只看到他的雙唇輕輕地開合著,兩片被茶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