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會變成強大的精怪嗎?”
銀鼠輕飄飄的聲音響起,那個老者竟然茫然的點點頭。看了眼眾人的反應,銀鼠笑了。果然這些喇嘛和尚也是喜歡聽故事的麼?
“我在那個家住了很久,而家中最長的老者就是能進入寺廟的朝聖者,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佛光便是我修行的引導和開始。直到那一年,活佛你的母親懷孕,家中佛光無限,所以,我勤勤懇懇努力之下,終於能夠飛起來了,沒想到更多的驚喜還在後面。”
銀鼠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雙眼散發溫暖的光輝,與她身上熠熠閃爍的銀光交相輝映;而活佛也有些出神,卻只是靜靜的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連強勁的山風也沒能吹起他的衣袍。眾喇嘛不禁更加好奇了,所謂的驚喜是什麼呢?能讓這隻大妖念念不忘?
“那天,風和日麗、整個草原彷彿被無盡的佛光包裹,使得每個人都得到了佛光的洗禮,身體的疾病和痛苦,彷彿瞬間消失。而你,活佛扎西,就是在那個時候降生的。當時,我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凡人,因為你的腦後有大片燦爛佛光!而當你看到我的時候,竟然開心的笑了。”
神秘的輪迴當他甦醒的時候是否還有曾經的記憶,這些除了活佛恐怕幾乎沒有人能夠知道。但是,舒文軒認真而仔細的探索著活佛的神色變化,心中不禁暗忖:活佛果然是轉世輪迴,每一次輪迴都帶著記憶的麼?當然,這個問題舒文軒不知道,目前也不能去問活佛。
就在銀鼠說到最後一句時,活佛淡然的執手念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萬物皆有靈性,自然不會差別對待。”
銀鼠卻彷彿沒有聽到活佛的聲音,繼續訴說,但是聲音卻陡然變了。
“所以,當我經常跟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學會了更深層次的修行,直到那一天化形為人。但是,只要在你身邊,我一直以來都是你那個有些淘氣的銀色小老鼠。直到那一年被寺廟接引回去。兩個人作伴的時候,時光竟然流轉的飛快卻那麼的單純而快樂,然而,直到你離開以後,我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是多麼的孤單,而那個時候,我經常溜到繁華的都市去,去看看紅塵中那些不一樣的人類。還有他們的愛情,直到後來,我遇到一隻強大的靈獸。我幾乎喪身在他的手下,在最後的時刻,我喊出了你的名字:扎西,沒想到他放了我。”
舒文軒也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然而當他聽到銀鼠生命的最後關頭竟然還惦念著活佛的時候,不禁只覺得傷感。而銀鼠卻已經雙眼通紅,大滴大滴的淚水嘩啦啦落下來,打溼了地面,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繼續道。
“也就是他告訴我,想要變成如同人類一般聰明甚至用有他們那般美麗的愛情,那就吃他們的大腦!那個時候,我猶豫了。畢竟,我從來沒有殺生過。至於草原上說的什麼我吃了動物的大腦等等,那都是胡扯!”
“然而,當我回到草原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思念你,這種情緒竟然撕心裂肺、痛苦不堪。我曾偷偷的跑到寺院去看你卻被阻擋在外,再未曾見。寺院,那個時候,我下定決心了。既然變聰明就能得到你,那我為什麼不試試?所以,我動手了,只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什麼?被活佛發現了並且被鎮壓了麼?舒文軒心中忍不住這麼想,畢竟小貂兒的故事已經存在他的腦海裡。雖然,與苦主的陳述有些出入。還沒有等他細細去想,銀鼠突然瘋狂大吼!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我?為什麼你從來都覺察不到我的心?為什麼你要鎮壓我,說什麼讓我洗脫罪孽?我愛你,有錯嗎?沒錯!”
銀鼠大吼著嘶嚎出來,像是遭受了無邊的痛苦,細白的雙手緊緊抱著頭,不住的搖晃,望著活佛的雙眼,淚水如同大海決堤、滿眼哀傷。活佛卻兀自巋然不動,只是一雙悲憫的眼陡然閉起,執掌念“阿彌陀佛”。
銀鼠爆發出來的劇烈感情波動,看上去就在崩潰邊緣,讓舒文軒有些擔心這個看上去很是結實的寺廟。果然,銀鼠痛苦的一陣大吼之後,雙眼迷離的凝視活佛,痴痴道。
“既然你如此,那就只能想辦法讓你更深一層的記住我了。哪怕下次輪迴的時候,你也不會忘記我。”
銀鼠的聲音輕如鴻毛,然而下一秒,那條極長的銀色鼠尾竟然從天上撕裂空氣,狠狠砸向了之前鎮壓她的佛像!眾喇嘛來不及反應,瞬間被活佛移出寺廟,然而就是這一耽誤的功夫,巨大的佛像,在太陽下金光閃閃的轟然倒塌!整座寺廟,在銀鼠巨尾的瘋狂抽打中,支撐不住,轟隆隆發出痛苦的悲憫,瞬間坍塌!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