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進了衣櫃,我完全記不起來。
我只覺得有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悲傷,從腦門上一直在往胸口上壓。
我很自責,從沒有這麼自責過。或許沒有我,哪怕是我沒有這麼廢柴到拖後腿,一切也許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抹了一把臉,卻絲毫沒覺得清醒。
水位越漲越高了。水很快淹過了胸口。我玩命的想在自己的身上翻出一支菸,只找到一個已經被水泡爛的空煙盒。
我只能用肩膀勉強駕著秦一恆,空洞的望著水面。
腦子裡只有一句話,白開啊!你他媽蹭老子煙抽那麼久,現在還我一根能死啊?
可宅子裡能回答我的,只剩下那巨流拍擊水面的聲音。
這麼坐著,體力勉強恢復了一些。
我試著動了動,人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我很想哭,但我不能讓體力浪費在哭上面,用頭使勁的撞了撞衣櫃,提醒自己要挺住。
才接著浮力,把秦一恆再次拖進了水裡。
這次沒有白開的幫助,我只能等水位漲到一定位置,才可以將秦一恆託到更高的衣櫃裡。
這雖然形容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對我而言簡直是一種煎熬。
每向上攀一個衣櫃,我機會都要癱軟一次。
然後在更高的衣櫃裡忙著喘息片刻,等到水又升上來,再次重複著向上攀,週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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