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巨響,那兩人交手完畢,一人手腕受傷,黯然退場,另一人則是趾高氣揚的接受場下眾人歡呼。
眾人的目光立即移到了裘博城的身上,等待著他點名出戰。
裘博城拈鬚沉吟,目光在眾人的身上巡戈著。
霍然間,一道如雷般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鄭浩天,餘威華……”
所有人都是一怔,他們齊齊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兩個身著青衫,面目冷峻之人排開人群,快步來到了擂臺腳下。
這兩人來勢洶洶,不過其中一人的腳步有些趔趄,似乎是受傷未好。
一見這兩人面目,鄭浩天與餘威華頓時是啞然失笑。
餘威華朗聲道:“彭嘉豹,你上次捱打還沒有夠,難道還想要再挨一頓麼?”
那位腳步趔趄之人,正是在獵手考核中分別敗於餘威華和鄭浩天之人。以他的身手,在獵手考核中本應是十拿九穩,絕對沒有過不去的道理。
但可惜的是,他在空手搏擊和兵器對戰中分別遇到了餘威華和鄭浩天,結果是雙雙落敗,不但沒有透過獵手的考核,反而是身受重傷。經過了數月的調養之後,依舊是沒有完全康復。
此時仇人相見,彭嘉豹的眼眸中隱現血絲,一身暴戾氣息濃烈之極,似乎是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他身邊那人輕輕一拍,已經按住了彭嘉豹的肩膀。
此人的面目與彭嘉豹極為相似,縱然是不用介紹,也知道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著血緣關係。
他的目光在餘威華和鄭浩天的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惡語相向,而是向著裘博城深深一躬,道:“在下玉袋關彭嘉虎,見過裘管家。”
裘博城穩坐太師椅之上,他冷然道:“彭嘉虎,你們之間的恩怨老夫不管,但今日是我們裘家舉行的擂臺大比,你就不要來此搗亂了。”
彭嘉虎雖然是心中惱怒,但縱然是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招惹裘家。
深吸了一口氣,彭嘉虎道:“裘管家,在下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參加擂臺賽,請您允許。”
裘博城冷哼一聲,道:“你是否參加,老夫管不到。但老夫事先說明,絕不會將你們幾人指為同臺比武。”
彭嘉虎的呼吸頓時為之一窒,他的心中鬱悶之極。如果不能與他們兩個同臺比武,那他還要參賽作甚……
猶豫了一下,彭嘉虎道:“裘管家,在下曾經聽人說過,只要交手雙方彼此願意,就可以同臺較技的。”
裘博城捧起了面前的茶盞,揭開蓋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晾了一下此人,方才不急不緩的道:“確實有此說法,不過如果並非老夫所指,那麼就算是獲勝者,也沒有加入裘家的資格。”
彭嘉虎雙目一亮,豁然轉身,道:“餘威華,鄭浩天,你們可敢與我交手。”
餘威華正待說話,林廷已經是嗤笑道:“我們來此比武是衝著百兩紋銀而來,不是來此與你浪費力氣的。”
擂臺下頓時響起了一片轟笑聲。
人人看向林廷的目光都帶著說不出的笑意,就連面色微沉的裘博城都是嘴角微微翹起。
他們來此比武,除了想要加入裘家之外,百兩紋銀自然也是具有極大的吸引力。但是如此光明正大說出來的,林廷卻還是第一人。
彭嘉虎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兇芒,道:“你們可是不敢。”
林廷雙手環抱於胸,慢悠悠的道:“我們當然不敢。不過……”他拖長了語調,又道:“你若是肯拿出兩百兩紋銀孝敬我們,那我們就敢了。”
眾人再度鬨笑了起來,他們紛紛交頭接耳,用著看好戲的目光瞅著彭嘉虎兄弟。
擂臺腳下的變故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那些因為暫時無人上臺繼續比武而議論紛紛的眾人都是關注了過來。
彭嘉虎兄弟的呼吸聲逐漸加粗,他們的眼神兇戾狼毒。
裘博城的雙目微亮,看向林廷的目光頓時帶著幾分的欣賞。此子的武技如何尚未確定,但是被他如此一激,彭嘉虎已經是心急氣燥,十成的實力能夠發揮出七八成就已經是了不得了。
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這份心機,確實不錯。
彭嘉虎伸手在懷中摸索了一下,取出了幾張銀票,猛地扔出了兩張,道:“兩百兩紋銀在此,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林廷笑眯眯的將銀票接了過來,他瞄了兩眼,回頭笑道:“竟然真有人拿銀子孝敬我們,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