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敲詐老哥的錢包。無論傅致遠怎麼明示暗示,也無法抹掉傅瑾瑜在內心深處對他的敬慕和敬仰,她的二哥,是兄如父。
傅致遠被傅瑾瑜逗笑,無奈的搖搖頭,把手裡的雜記扔到茶几上“好了,我沒什麼事,逗逗你而已。至於長原上高中那事,你著什麼急,你九哥自己能拿主意,心裡有數的——他從零開始,怎麼都要一年半載的吧。”
“一年半載?”傅瑾瑜慢慢睜大了眼睛“怎麼會要那麼久?”
“他一無所知啊。”傅致遠笑了笑“你看,兩個月前他連英語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他也只專門學習理化。日常上學當然不能不學英語,倒不是想讓他能考四六級,不過至少日常交流的英語還是可以拿下的吧。”
“!!!”這不可能!
傅瑾瑜捏了捏背後的練習冊,她眼睜睜的看著九哥那逆天的速度和準確率,可這兩個人怎麼都說他連基礎單詞都沒學好?還偏偏兩個人的藉口都是如此的充分一致?
傅瑾瑜一愣之下突然想起來那天,她纏著楚子沉參加cosplay,楚子沉低頭溫柔淺笑,在她手上用清水細細勾勒出一個陣法。那個叫‘陸吾’的陣法在她手心落下後,她當天就再不覺得冷了。
而後來厚厚的假毛和cosplay服加身,她也沒覺得過熱。
她曾經把這件事告訴過哥哥,哥哥對她說“好了,你回去吧,我跟長原談談。”
這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然而似乎有什麼東西像是一根細線,把它們細密的穿在了一起。傅瑾瑜不是那麼天真的女孩兒,她腦子中一瞬間閃現出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是九哥他不想走,還是根本就不能走?!
傅瑾瑜也還記得曾經楚子沉只用茶杯就擺出了一個困住倉鼠的陣法,而當初她一併都告訴了哥哥。
她二哥是商人。即使知道了這些小本事大概也用不了。可她還有個視她無睹的大哥和對她連眼神都不屑的爺爺。前幾天新聞還說了什麼騙子技巧高明,騙倒數十位高官名商……而她九哥,那是實打實的真本事。
若是想借此做些什麼,用她九哥緩和和什麼人的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難怪這次回來,覺得九哥蒼白消瘦了許多。然而即使這樣,他也並不因為自己引來了這場禍事而冷淡自己,反而在和她強顏歡笑嗎?
……早在兩個月前,傅致遠就想治治傅瑾瑜的審美,楚子沉就想看清傅瑾瑜的腦洞。可惜大錯已成,傅瑾瑜那連的不太對的腦回路耀武揚威,如今又是一番腦補。
……腦洞大是病,不但要治,還要趁早,要記得天天服藥,不能放棄治療。
……比如說,你就沒發現因為你九哥天天出去蹦躂,人其實還曬黑了一點嗎?
而此刻腦洞吊炸天的傅瑾瑜已經陷入了兩難之局:她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要頂撞哥哥,可讓她本性純善,讓她把楚子沉受到的“刁難”視若無睹也並不可能。
她低著頭咬著牙,腦中不由得浮現了一句名言:自古忠義兩難全!
傅瑾瑜在這裡糾結的十分認真十分痛苦,可她現在所思所想一旦讓傅致遠和楚子沉知道,絕對會笑死他們的。
“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魚和熊掌兩難全”等等一系列名言在傅瑾瑜腦子裡轉了一番後,傅瑾瑜終於痛苦的下了一個決定:她雖然做不出什麼抨擊二哥的事情,可委婉的提醒他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哥哥,我還記得我九哥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呢,他叫我‘妹妹’,我還覺得這人輕浮。誰知道他只是不善表達而已,那時候你跟他的關係真夠好的。”
傅致遠聽後笑了起來,他想起了那個被從游泳池裡撿回來的少年,單薄的身材、削瘦的骨架、蒼白的一張臉,倒是長相讓人驚豔。命運真是奇妙的東西,他當時琢磨過這人的來歷意圖,也曾有過打量算計,誰知道如今兩人之間君子之交坦坦蕩蕩,他連心都沒了半顆。
那人吃辣椒憋得臉頰通紅,自己還以為他又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疾病;那人對著電視露出冷淡的警惕之色,誰知道轉頭沒幾天調音量換臺已經十分熟練;那人被自己帶去博物館參觀,回來一怒之下兜頭蓋臉的擲了一把硬幣……
點點滴滴,這兩個月來的功夫,清晰的浮在眼前。
看著傅致遠臉上情不自禁浮上的溫和微笑,傅瑾瑜連忙趁熱打鐵“那時真好,我當時總覺得九哥笨拙的可愛——他現在好像通透多了。”
傅致遠琢磨了一下這句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