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三人,去掉我和那個被燙傷的倒黴鬼,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僅憑這麼幾個人能和兩隻東北虎搏鬥?
我暗自搖頭,不知道到最後誰將成為誰的晚餐!
雖然我巴不得拜音達禮被老虎一口吞掉,但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少了幾分把握,看樣子他經常狩獵,打個把只老虎跟吃頓飯一樣簡單。
目送他和手下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終於消失不見,我立即回頭瞪向那名倒黴鬼:“喂,給我倒碗水喝!”
他瘸著腿,正齜牙咧嘴忍痛重新起鍋融雪燒水。聽我吩咐,忙哈腰說:“格格請稍待片刻……”
我冷哼:“我口渴了,你把那馬鞍上的水囊遞給我吧!”
他有些為難,“格格,那水太冰……”
“沒關係,你取來便是。”
他無話可說,只能一瘸一拐地轉身替我拿水,說時遲那時快,我猛地騰身站了起來,忍著足下鑽心似的刺痛,搬起視線瞄準的一塊五六斤重的石頭,沒有半分猶豫,對準他後背狠狠砸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身子沉重地倒在雪地裡,臉朝下,背朝上。
我捧著石塊,心臟怦怦地似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我吞了口唾沫,慌慌張張地扔掉手裡的兇器,也不敢去看那人是死是活,只是心驚膽戰地勉強撐著身子從他背上踩過,飛快地攀住一匹白馬,翻身騎了上去。
正欲策馬狂奔,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連忙勒轉馬首,從馬鞍一側的背囊裡摸出一把匕首,咬咬牙拔出,一刀刺向身旁一匹黑馬的馬臀。
那黑馬吃痛受驚,咴地嘶叫一聲,高高揚起前蹄,蹶騰了兩下,嗖地躥了出去。
我如法炮製,一連扎傷了七八匹坐騎,將馬兒趕得四下逃竄,這才一勒馬韁,“嗬”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肚,縱馬疾馳奔出。
我的騎術一向不佳,這幾年還是皇太極實在看不下去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