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兒子!”
努爾哈赤如此一說,拜音達禮反倒不好再說些什麼了,黝黑的麵皮微微抽了兩下,哂笑道:“二阿哥好酒量。”
於是眾人回覆原狀,繼續熱鬧而又不過分地吃喝玩笑。我有點擔心代善,所以邊吃東西邊拿眼不住地瞟他。大概是我的表情和動作都太過明顯了,一直和拜音達禮有說有笑的努爾哈赤突然側過頭來,深深地睃了我一眼。
那眼眸黑得好似深不見底的海子,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感到淡淡的、有種即將要被人算計似的毛骨悚然。我趕緊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絲毫不敢再斜眼亂掃。
“咳。”對面大福晉袞代輕咳了聲,我悄悄抬眼,卻見她臉上陰沉著,嘴角微微下垂,似笑非笑,倒像是比哭還不痛快似的。
一時又添歌舞助興,饜足後的男人們開始歡聲笑語地相互說著調侃吹捧的話,我不敢回頭看,但瞧見袞代的臉色愈發陰暗,一旁的其他福晉們也是一臉的彆扭和生硬。我不知道究竟為何,卻發現身側的孟古姐姐突然身子微微發顫,面部蒼白無色。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回我一個安慰鼓勵的笑容,但落在我眼中,這笑容卻是那麼的無奈和艱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無語地伸出手去,悄悄握住孟古姐姐冰冷的左手。她指尖輕顫,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低頭對我一笑,這一次的笑容溫暖多了。
宴席散罷,努爾哈赤率領親信部下送拜音達禮的一班人馬回輝發部落,他那群大大小小的福晉們自然都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剩下的只有我、東果格格和一幫小阿哥們。
褚英自那以後又被拜音達禮灌了好些酒,雖然代善默不作聲地替他擋了不少,但兩人畢竟年歲還太小,酒勁上來後,褚英第一個就醉趴下了。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