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卻沒表露的太多,訕訕的一笑道:“教習說笑了,我只是小時候服食過一枚奇異的果子,不知道怎的,這身子骨竟然比同齡人結實一點。”
“一點,僅僅是一點嗎?”蘇教習吶吶道,突然雙眼的瞳孔中沒過一絲寒光,不過少瞬即逝。但嶽曄感覺自己就像被擺在桌子上捆縛住手腳等待被人宰割的牛羊一般,連靈魂都忍不住戰慄起來。
嶽曄的左手偷偷的了背後的儲物袋中,只要教習一有什麼舉動,立刻拿出法器先擋他一下再說。
蘇教習瞧著嶽曄,就那麼冷冷的瞧著,殺意凝成實質將嶽曄身前的衣袖撕裂的粉碎。
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蘇教習身上的殺氣嶽曄可領教過,就算所有逍遙閣的弟子都在這裡也未必能抵擋的住更何況自己一人。
但是嶽曄並沒有低頭,而是看著蘇教習的雙眼,任憑鮮血從他的身上流過也不為所動。
蘇教習不由得一愣,看這小子的樣子倒像個愣頭青似得。莫非他說的是實話,再者要是殺了這小子萬一在他身上搜不出什麼東西出來,不也是得不償失?以後多多觀察他就是了,要是這個小子真有什麼高階煉體法門,到時候再搶過來不遲。
衡量罷,蘇教習將自己的身體一抖,那些猶如實質的殺意便無影無蹤。蘇教習拍拍嶽曄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嶽曄,我剛才是看你資質不錯,肉體又這麼強悍,故考驗你一下,你別誤會了教習的意思。”
嶽曄一笑,呆呆道:“我就知道教習在考我,呵呵。”心裡卻暗暗罵了句:“老狐狸!”
既然兩人都給了對方臺階下,場中的氣氛自然輕鬆了不少,互相敷衍幾句,各自都回到了住處。
嶽曄很久都沒回自己的住處了,平常裡都是在費丹房打坐修習。一是在住處修煉任何高深的法門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二是自己修煉的體術動靜太大,又太格格不入。但是離開逍遙閣後,嶽曄卻老老實實的回到了這裡。
人心叵測啊,嶽曄內心是一陣翻湧,看著一邊倒睡得歡騰的賈元,嶽曄不由得一陣躊躇。
像蘇教習這樣一本正經,深藏不露的人的確是十分的可怕。再看看賈元,雖然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但本質還是不錯的。哎,回到這裡也是無奈,畢竟誰知道,那個蘇教習有沒有跟在自己身後呢,要是回費丹房叫他發現點蛛絲馬跡,那以後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偷偷的用神識掃了下四周的情況,沒有任何異常,但是自從修煉過《上古武經》後,嶽曄又一種近乎於本能的第六感,他感到蘇教習並未走遠,就在這附近的某處。
假裝睡下,嶽曄鼻息間發出了陣陣鼾聲,將神識也收了起來,良久,一抹黑影出現在嶽曄住的房間外,神識不斷的掃視著房間內的每一處角落。
但是卻毫無收穫,這人影略一沉吟,消失不見。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一聲響動,足見這人的輕身功夫已入化境。
而鑽進被窩裡的嶽曄,背後卻滲出了層層的汗水:“看來這青霞谷是久呆不住了,得想個辦法趕緊將築基丹拿到手裡才是。”
“可是外面這麼亂,不時有低階修士被魔門中人所殺,到底去哪呢?”
突然嶽曄睜開雙眼,眼裡露出了一絲興奮,“對!只有那個地方了,看來得是去找他們討回人情的時候了。”
這時,突然眼前一個近乎透明的靚影直接穿透牆壁飛了進來。
“主人,那個狗屁教習已經離開了。”小陰魂低低道。
呼,嶽曄喘了口粗氣,看了眼旁邊的賈元,在他和小倩的四周開啟了一道隔音罩:“你沒被發現吧。”
“我也不知道,但從那狗屁教習的動作上來看,我應該沒被發現,不過他身體裡的那把劍卻對我好似有極大的刻制,故我也沒有離他太近。”
“哦,以後我們都得小心點了,這傢伙已經發現了點什麼,只要拿到築基丹咱們就趕快離開這個地方,走的越遠越好。”
“主人,我真咽不下這口氣,憑我現在的實力一改可以跟你們的築基期修士有一拼了吧。”小倩狠色道。
“對付那些色迷心竅的築基修士,你可能還能沾點光,但是對於像他那種強者,你我怎樣折騰都不起任何效果,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那就聽主人的。我先退去了。”
小倩一縮身子鑽進了嶽曄的袖口。
離此百里外一個山洞裡,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在打坐,突然他睜開了雙目,這雙目漆黑,一點魚肚白也沒有,只聽他開口道:“純陰之體?鬼僕?”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