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璽得意地點點頭。“敬請批評指教。”
“天哪!你……是怎麼……辦到的?”她突然憶起初識研璽時,他曾說過對繪畫一樣有著狂熱,當時她還以為他只是為了多找點話題而信口胡謅,沒想到……!
“說起來,這可真是個大工程!尤其是前製作業。我先把你的畫拼圖般湊了起來,然後,依樣畫葫蘆,每畫一筆、每上一色,我便許一次心願——祈求上蒼助我找回摯愛,賜予我倆相逢的機會。”研璽的神情,堅定而深情。
聽到這兒,天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澎湃,她當著他的面,一滴滴、一串串,撲簌簌落下淚來。
他誠心地拼回她的畫,也拼回了她曾碎成片片的心。
研璽見狀,就像命中要害般被她的淚攪得心慌、紛亂,他不加思索地衝上前,將眼前這個淚人兒擁攬入懷。一邊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像哄小孩般有一句沒一句安慰著:“怎麼啦?看看你,好好的哭個什麼勁嘛,羞羞臉喔。乖乖乖,現在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不開心嗎?”
沒料到不說還好,一說她突然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逼得停不住淚,反倒哭得更起勁。
“好啦,小傻瓜,”他將她摟得更緊,規律地拍著她的背,傳達一波波的柔情至她體內。“不哭了,別讓我心疼……。”
她朝他懷中更深處鑽去,就像漂泊的小船覓得了港灣。“我……好……!”她想表達些什麼,無奈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對不對?”研璽厚著臉皮逗她開心。
“才……。才沒有呢。”天芷白了他一眼,眼眶中含著淚。“少臭美了!”她刻意轉開頭,離開他胸口,不讓他瞧見她臉上恍惚的紅暈。
他卻鬧她上了癮,故意繞到她面前,握著她肩膀,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打量著她的表情。“哎喲,我都明白了,你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你欠揍喔!”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很是滑稽,天芷忍不住破涕為笑,馬上又裝出兇巴巴的語氣威脅他:“你剽竊人家的創意,人家還沒找你算帳呢,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姑娘不饒你。”
“是是是,遵命!我的少奶奶。”研璽作勢行了個敷衍的舉手禮,假意屈服。“這樣吧,這間畫室就送給你,當作侵害著作權的損害賠償。小弟無知,就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嘛。”
“笨蛋!”天芷幾乎是撲進他懷裡的。輕握起拳捶個不停。“你最壞、最討厭了啦!老讓人家莫名其妙感動個半死,然後為你又哭又笑的。”懶懶賴在他胸口,她的淚珠,再度溼了他衣襟。
這天,天芷興致勃勃拎著“月光”到研璽家來。不過,這兒也不完全算得上是研璽的家。他不是說了嗎?畫室是屬於她的。
本來,天芷想讓“月光”看家的,但研璽說不能把貓拿來當狗用,而且,讓它跟著出來透透氣、跑一跑,也是件好事。
進到畫室,被一股浪漫的氣氛感染,天芷的心情就像輕飄飄的氣球,簡直high得飛上了九重天。研璽知道她會來,早開了窗,窗外,一片炫目好景。
春天的氣息一吸進體內,如同喝進冰開水般舒暢。萬物復甦的季節,櫻花開得特別狂放,點點有如繁星浩浩。清鮮的香氣自窗外源源不斷湧進來,彷彿向人誇耀著這是個屬於它們的季節。遠處,是一片湛藍的海,水波漣漣,映著陽光,水晶似地閃爍。
這景象——幾乎是為她打造的。
在窗邊看得呆了,直到被他環上了腰,她才回過神來。
“好美……”她偏頭對他一笑,連聲讚歎著。
“這一切,都是屬於你的。”他柔聲道。
他撥出的暖氣吹拂在她雪白的頸項,酥麻的感覺催促她閉上眼。她輕顫著,勉強自己別分心,維持原來的姿勢不動,只是僵著感受情緒的微妙起伏。
不料,她雖佯裝鎮定,研璽卻放肆起來,輕舔她的耳垂,在她耳際呼著氣,他的唇順著她頸子的優美弧線若即若離地來回,然後,便是如雨點般的啄吻。要不是他有力的雙手撐住她的腰,她肯定癱軟下去。
他輕輕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她微喘著,那雙迷濛的眼眸令他無法自持。
“啊!”她驚呼一聲,被他強有力的臂膀攔腰抱起,瞬間已半躺在他結實的胸膛裡。看著他迷人的臉龐,她沒說話,也不想說話,只是慵懶地羞笑著。
研璽抱著她,朝臥房走去。在柔軟的大床輕放下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被體內一股悸動推波助瀾,他覆上她,迫不及待繼續方才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