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這裡有三個人,而祁連流末就只有一個人——
任他手段再是驚人,也不能以一敵三吧?!!
可憐的北辰太子並不知道法術對決靠的可不是人數——
一片靜默中,祁連流末悠悠地開了口,“你算個什麼東西?”
白銀:“……”好霸氣,好直接,不愧是國師大人!
北辰墨一驚,完全沒想到祁連流末會這麼不給面子——
在他看來,暗牧既然當面對他做了挑戰,再怎麼樣祁連流末也得做個樣子給眾人看。
他卻沒想到他在祁連流末心裡不過螻蟻一樣的存在,抬抬手就能拍死。尊貴的國師大人又怎麼可能給螻蟻面子呢?
暗牧掩在面罩下的臉一片青白,露在外面的眼中滿是陰鷙。
竟然敢藐視她,她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
北辰墨一時被祁連流末噎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過了許久才勉強笑笑。剛要開口說話,卻又被祁連流末的聲音打斷。
“雖然你不算是什麼東西,但正巧本座很閒,正好想找點樂子——”眸光在暗牧身上一掃,“跟你玩玩也無妨——”
暗牧咬碎了一口銀牙,不過修煉了幾天的黃毛小子就敢對她如此不敬,她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一聽祁連流末竟然答應了暗牧的挑戰,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激動起來。
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碰上了,國師大人鬥法,百年難得一見吶!今天可以好好見識一下了——
赤王輕咳一聲,詢問道“國師大人,咳咳,要怎麼,比?”
祁連流末眉頭一挑,似是真把暗牧的挑戰當成樂子,隨意道:“本座好歹要讓著女人不是——”
頓了一頓又接道:“雖然這個女人已經不算是個女人了——”
“你!”暗牧心裡惱怒,眼中顯出殺機,心中卻又猛然一跳,這男人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眾人面上皆是露出笑意,努力忍住不笑出聲,一直覺得國師大人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說話也會這麼毒——
“哼!”暗牧冷冷瞪了祁連流末一眼,像是被鐮刀劃破的嗓音難聽至極,“那就有我來定規矩,三局兩勝,我們兄妹三人一人一局!鬥什麼由你來定!這樣也算公平!”
眾人眉頭一皺,雖然比賽內容由國師大人來定,但三個人輪流跟一個人鬥,這女人也好意思說是公平!
不過他們也只是在心裡腹誹,反正他們覺得國師大人是一定會贏得,比賽規則讓著這女人也沒什麼——
祁連流末摸摸懷裡的白銀,無視白銀撓住他手的肥爪兒,輕描淡寫道:“原來是兄妹啊——”聲調拖長,似是自言自語道“你們爹孃可真是不容易——”
暗牧只覺得自己要被氣的吐血了,這小子看樣子本事不怎麼樣,嘴倒是挺毒!
“規矩隨你們定,本座就當是日行一善了——”祁連流末放下手中酒杯,清俊的臉上笑意清淺,鳳眸斜斜一睨,墨黑的瞳仁泛起淺淺漩渦,其中有寒光流轉,眸上似是籠上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鋒銳剛硬。
暗牧冷冷一哼,沒有反駁,這小子自己找死,她自然不會攔著!
赤王見此呵呵一笑,眼中也是少見的起了興致:“既然國師大人和這位祭司已然將規矩定好了,那就由本王來當這個見證人吧!”
祁連流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當是應下了。
白銀從祁連流末懷中探出頭,爪子撓撓祁連流末的手腕,大大的眼睛望著他,眸中有擔心之色:“嗷嗚嗷嗚——”
那女人看起來好詭異的樣子,規則又於她有利,不會出什麼事吧?
祁連流末低眸,點點那抬起來的小腦袋,低笑道:“替本座擔心?”
白銀眨眨眼,你可是我的金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我也就沒好日子過了——
祁連流末又低下頭,精緻完美的俊臉隔著白銀小臉只有幾寸的距離,語氣中帶著暖意:“本座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幾個活死人而已,對本座來說還算不得什麼——”
白銀一時怔住,她能清楚看見祁連流末墨黑的眸子,瀲灩的眸中閃著溫潤明澤的光,仿若能看透她的心——
墨玉一樣通透的瞳仁,就像是平靜幽深的平谷,能容納下她的一切不安慌亂——
就在她愣神時,祁連流末已經抬頭看向了暗牧,隨意問道:“說吧,你想跟本座比什麼?”
暗牧跟北辰墨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