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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海鍾是件實實在在的攻擊法器,它最大的優點就是快速攻擊,神念越強大,攻擊頻率就越快。
量地尺是輔助法器,它能夠將敵人控制在一定範圍,無法輕易逃脫。
說實在的,假如牧風白事先對自己能力不夠了解,絕對不會冒險出手,畢竟對手是個踏入辟穀中期的高手。當然,即便他自問有能力將對方格殺,還是預先策劃良久,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然而機關算盡,最終還是出現了他最想避免的局面——毫無保留的直接對抗。
“我說三師兄,看你還能捱得幾下。”牧風白馭動白鳳扇不斷朝著對方防護壁障砸下,那護罩靈光黯淡,可還是勉強支撐著。
“小子……你不用猖狂,你不過是服用了辟穀丹強行提升到這個層次……經過這麼久,辟穀丹效果也該盡了,到時候……到時候看誰收拾誰……呃……”寒秋堂咬牙切齒地說道,話未說完,突然看見對方詭異地笑了笑,隨即手中就多了顆靈丹,朝著嘴裡一丟,嘎嘣嘎嘣地咀嚼起來。
“唔……辟穀丹味道還真是不錯。”牧風白五指間個夾了顆辟穀丹,炫耀地朝對方晃了晃。
“你……”寒秋堂一口氣差點轉不過來,對方居然準備了大量辟穀丹,這真讓他始料不及,眼看形式大為不妙,在連番打壓下,他靈氣幾乎耗光,明明修為高過對方,卻絲毫派不上用場,氣急敗壞中,靈臺反而一片清明,厲聲喝問:“你不是二師兄的人,你到底是誰?”
牧風白沉下臉來:“老子是誰?老子就是當初被你打下山崖,差點送命的人!老子是誰?老子就是當初在銅陵縣拐了老財十車靈石的人!”
“你?你!原來是你這小賊?”寒秋堂開始還有些糊塗,但隨即瞭然,想不到自己當初千里追殺的人居然混入了歸元宗內,當下氣的七竅生煙,咬牙噴出一口精血,剎那靈壓大增,鋪天蓋地向牧風白壓制過去:“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牧風白想不到對方看似油盡燈枯,居然還有這樣可怕的潛力,頓時有些後悔拿話刺激對方,到了此刻他也豁出去了,頂著這股可怕的威壓,靈氣沿著神念瘋狂傳輸出去。
天空中噼裡啪啦聲響大作,那震海鍾威力居然再次提高,攻擊由弧光變成了一道道猶如漣漪狀的光紋,將青綿刃死死抵住,那件尚未駕馭的白鳳扇也發出點點靈光,強烈攻擊下,寒秋堂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護體屏障終於爆裂開來,化成漫天晶瑩的碎片。
寒秋堂身體晃了晃,想要躲開,無奈腳下被量地尺牢牢困住,動彈不得,毫無懸念被白鳳扇擊中了天靈蓋,腦漿迸裂,連哀叫聲都沒有發出,就死於非命了。
青綿刃失去了神念控制,在半空翻滾了幾下,跌落下來。
牧風白強行催動靈氣來抗衡對方那股可怕的靈壓,此刻陡然鬆懈,只感覺全身力量彷彿一下子被抽取乾淨,頓時一**坐在了地上。
全本凝聚在周身的護罩忽然潰散開來,同時儲存在四肢百骸的靈氣凝珠全都化為泡影,那股驚人的氣勢也消失殆盡,修為已悄然間從辟穀境界退返到原來的層次。
我的媽呀,原來這就是**中期,僥倖!僥倖!還以為初期和中期就像是基礎八層和九層的區別,算錯一步,差點全盤皆輸啊!老子太自滿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吸取教訓!
牧風白一面喘息,一面東張西望,確定沒有人發現,才長長吁了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運用法器與人殊死搏鬥,期間你來我往眼花繚亂的鬥法看似長久,實際上從交手到結束不過一頓茶的功夫,所謂危機重重,生死皆在一念之間,由此可見修士間戰鬥是何等兇險。
他也不忙著恢復靈氣,待得身體可以動彈,立刻起身,收回自己的法器,又將對方身上的物品收刮一空,細細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就趕忙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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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堂的屍體數個時辰後就被發現了,作為歸元宗核心弟子,他的死可不比當初葉曜的死,尤其在他被指定為俗務堂執事後出現這樣的意外,所有的矛頭立刻指向那些有能力競爭俗務堂執事的弟子身上,而當中大師兄已經被關禁閉,二師兄的嫌疑最大。
掌門震怒,下令徹查,一時間高階弟子人人自危,平時肆無忌憚勒索低階弟子的師兄們也夾起尾巴做人,紛紛變得低調了起來。
可以說,這場風雲變化最受惠的就是那些平常老實巴交的弟子,沒有了各種雜七雜八的干擾,他們的日子變得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