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道:“這個你也說過了,我要問的是,金大俠,他——”
江南道:“哦,你要問的是金大俠現在何方是不是?你不要擔心,金大俠的話像金子一般,說過了就值價,決不有假。縱然們找不著他,你長大了他也會來找你的。你這個師是拜定了。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練吧,練吧!我先翻給你看!”
江南一個筋斗翻過去,驀然間“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將兒子嚇了一跳!
原來江南一個筋斗翻過去,忽見花樹叢中,似有人影移動,定睛看時,竟是一個女子。
江南吃了一驚,叫道:“你是誰?”那少女臉上蒙著一層輕紗,緩緩的從花叢中走出來,步法十分古怪,輕盈飄忽,竟似腳不沾塵,像個幽靈一般。
江南連問兩聲,那女子都不回答。江海天叫道:“爹,這邊也有人。”江南望過去,不但他兒子所指的那個方向有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出現了同樣服裝的女子。
江南也是曾經過許多大風大浪的人,驚心動魄的場面也見過不少,而且他的武功,經過了金世遺的指點,也早已進入一流之列,定了定神,心中想道:“我平生與人無仇,怕她們作甚?”但話雖如此,這四個女子來得太過詭異,江南對著她們,竟是不自禁的有點兒感到害怕。
那四個女子踏進了練武場,各自在一方站定,仍然一聲不響。江南鼓起勇氣問道:“喂,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來找誰的?海兒,叫你婆婆和母親出來。”他的岳母楊柳青是武林前輩,與各大門派,差不多都有點交情,這四個女子江南全不認識,因此想叫岳母出來看看。
東首那個女子忽他說道:“我們是來找你的,並非要見你的岳母大人。”江南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做什麼?”那女子道:“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卻認識你。今天到來,是特地看你練武的。”
江南道:“多謝,多謝,想不到我這幾手不像樣的三腳貓功夫,也居然有人賞識了。只是,你們這樣來法,卻是有點古怪。不過,我素來好客,不管識與不識都一樣歡迎。但是主客之間,總得通個名姓呀。你們先進去喝一口茶,歇一歇,談一談,然後咱們再到這個練武場子如何?”
西首那個女子笑道:“人人都叫你多嘴的江南,果然不錯。哪來的這麼些廢話?”江南道:“哎呀呀,俗語道:禮多人不怪,我靖你們喝茶,又不是得罪你們,怎的反惹你們討厭了?”那女子道:“我們不是討厭你,只是想快點看你練武。”江南道:“那也得我心甘情願呀。與女人打交道是有點有理說不清,呀,我還是叫絳霞來陪你們聊一聊吧。”
東首那個女子淡淡說道:“你的妻子和岳母麼,我們早已有人進去拜見了。不用你請她們出來。”話猶未了,忽聽得楊柳青的聲音在裡面大叫道:“豈有此理!你們是些什麼人,為什麼亂闖進我的家來?你們當楊家是好欺負的麼?”
東首那個女子笑道,“你的岳母怎的這麼兇呀,比你更難說話。”江南叫道:“娘,你們先別打架,問明白了再說吧!”
只見楊柳青披頭散髮,執著彈弓,已是追了出來。鄒絳霞也仗劍相隨。楊柳青出來一看,見場中還有四個一式打扮的女子圍著她的女婿,不覺一怔,問道:“怎麼,這些人是什麼人?你認識她們的嗎?”江南道:“就是因為我不認識,所以才要問呀。”楊柳青道:“真是糊塗,你不認識,為什麼放她們進來?”
江南叫道:“不是我放的呀,她們說、說……”話猶未了,楊柳青已拉動弓弦,僻僻啪啪,一頓彈子向這群女子打去。罵道:“糊塗,糊塗,你可知道她們在裡面幹些什麼?簡直就是一群強盜!”原來那四個女子是在鄒絳霞房內翻箱倒筐,被楊柳青母女發現,趕出來的。
楊家的神彈絕技非同小可,連珠發出,有如冰雹亂落,有個女子閃避稍慢,被彈子擦傷了額角,這女子怒道:“老虔婆,你當我們是怕你麼?”身形一晃,一溜黑煙似的忽地向楊柳青衝去。楊柳青的第一批彈子已經發盡,來不及換,展開家傳的“全弓十八打”武藝,則的一聲,弓弦便向那女子的手腕拉下,這一下若給拉實,那女子的腕脈便要給她割斷,成為殘廢。
哪知這女子的身法竟是十分怪異,一飄一閃,竟然直欺迸楊柳青的懷中,攏指一拂,只聽得楊柳青“哎喲”一聲,那把鐵胎弓還在作著下劈之勢,身軀卻似一座石像一般,動也不會動了。就在這同一的時間,鄒絳霞也已給另一個女子用點穴法制伏。
江南的武功雖然早已到了第一流境界,但他心性和平,本來就不想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