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有什麼心事,咱們情如兄弟,你若有為難之處,我願與你分憂。”
江南心道:“這件事情,你豈能與我分憂?那八個蒙面女子的武功,休說是你,即算少林寺那兩位高僧也降服不了她們。說出來幹事無補,反而有害。”當下轉了個話題說道:“我哪有什麼心事,崔兄弟不要胡亂猜疑。只是我剛才與那姓文的交手,吃了敗仗,有點不舒服罷了,崔兄弟,我倒想向你打聽打聽,”我義兄的近況如何?你可知道麼?”
陳天宇的武學開蒙業師是蕭青峰,和崔雲亮誼屬同門,故此江南有此一問。崔雲亮道:“我正想和你說呢,你義兄碰到了一件怪事。”江南道:“什麼怪事?”崔雲亮道:“大約在三月之前,他正家裡住得好好的,突然有兩個蒙面女子,到他家裡來鬧了一場。。”
江南怔了一怔,失聲叫道:“怎麼,他也碰到了這班蒙面的女子?”
崔雲亮道:“聽你的語氣,敢情你知道那兩個蒙面女子的來歷?”
江南道:“你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崔雲亮道:“有一晚他們夫婦睡得正酣,忽被異聲驚醒,一抬頭,只見兩個蒙面女子站在床前,有一個還亮起了火折,俯下似是正在察看他們的面貌,另一個低聲說道:‘不是,不是。’陳師兄大怒,立即將懸在床頭的寶劍拔了出來,剛要喝問,那兩個女子已熄了火折,從視窗跳出去了。我師嫂跟蹤追出,打了她們三顆冰魄神彈,冰彈在她們頭頂爆裂,白濛濛的寒光冷氣,己是將她們身形罩住,可是,她們竟然若無其事地跑了!”
江南道:“就這樣跑了嗎?”崔雲亮道:“可不是嗎?你是知道的,你的義兄曾服過冰宮異果,輕功卓絕,縱然比不上姬曉風,大約也相差不遠,可是竟然追她們不上。你義嫂的冰魄神彈,武功差一點的碰上了就要凍得半死,但對她們卻是毫無用處,更令人莫名其妙的是:她們這樣突如其來,卻又話也不多說一句便跑了,你說怪也不怪?”
江南卻並不感到奇怪,心中想道:“這兩個蒙面女子,大約找的是我。她們以為我還是住在義兄家中,尋我不見,後來才知道我已搬了家,和岳母同住了,嗯,如此看來,她們是早已處心積慮,要想法子來偷學金大俠傳給我的武功了。”
崔雲亮續道:“我是上月到師兄家中作客,聽他們談起這件事情來的。他們本來想查個水落石出,可是見家中既無損失,父親年紀又老,夫妻商量之後,也就不願生事了。他們知道我有山東之行,還叫我去找你,說是已有幾年未和你見面,希望你能夠到他們那裡小住些時候呢,想不到昨晚卻在客店和你巧遇。喂,你剛才說的什麼‘他也碰到了這班蒙面女子?’如此說法,莫非你也碰到了?”
江南已洩漏了口風,沒有法子,只好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他,跟著千叮萬囑他說道:“崔兄弟,我的兒子尚還在她們的手中,你可不要洩露給別人知道。這事情可不能驚師動眾的呀!”
崔雲亮大為驚詫,說道:“竟有這樣的事情,怪不得你剛才對我也不肯實說了。你放心,我多少也有了幾年江湖閱歷,當然不會打草驚蛇,將你的事情宣揚開去。我暗中為你留心便是了。”
江南苦笑道:“崔兄弟,多謝你的好意了。暫時我不能去拜訪義兄,你見到他時,請代為致意。”他本來不想說的,終於還是說了。因此心中不無後悔。但想崔雲亮人很穩重,他既答應自己,當會守口如瓶。
兩人分手之後,江南獨自趕路,前往氓山,他走了一會,想起來又後悔一番。他並非不信任崔雲亮,而是後悔自己沒有依從妻子的囑咐。心裡想道:“要是我回到家中,霞妹問起了我:你在路上,可有對別人講了?我怎麼回答呢?當然不會騙她。唉,那她一定又要責備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江南正在自怨自艾,忽覺微風颯然,未及回頭,已給人拍了一下,耳邊聽得一個聲音笑道:“傻小子,你自言自語,在想什麼心事?”
江南嚇了一跳,本能的閃過一邊,回頭看時,可不正是姬曉風。
姬曉風哈哈笑道:“你怕什麼?幹我們這行的也講義氣,偷東西決不會偷到好朋友的身上。”
江南本來悶悶不樂,給他逗得笑了起來,說道:“我巴望不得你來偷我呢,可惜我沒有東西值得你偷,只能自怨福薄。”
姬曉風詫道:“你說話好怪,這是甚意思?”
江南笑道:“如果我也有武功秘籍之類,你偷了去,加上利息還給我,我豈不正是得其所哉!”
姬曉風大笑道:“小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