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龍隱大師給震得拋了起來。
歐陽伯和連忙跑來,叫道:“龍隱大師,請看在我的面上,將這場過節揭開了吧!”他雙臂一伸:將龍隱大師接著。幸虧有他這麼一接,把龍隱大師身上的反彈之力移轉到自己身上,龍隱大師才兔於栽更大的筋斗。
“原來文廷壁正在凝神運氣,準備以最上乘的“三象歸元”的內功,與江海天相抗,龍隱大師的外家功力雖是不凡,卻怎及得上文廷壁這奧妙神奇的內功,他抬起禪杖一看,只見那碗般粗大的禪杖,也已兩端翹起,中間彎曲了!
龍隱大師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才知道以自己這點能為,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怒火雖還未熄,卻已做聲不得。
歐陽伯和道:“文先生誤傷令徒,實非有意,請大師大度包涵,事情過後,老夫與文先生當再來向大師謝罪。”又喚了兩個門人過來,吩咐他們道:“你們陪大師進後廳歇息;用上好的金創藥替小師父治傷。”龍隱大師大袖一渾,叫道:“罷了,罷了,這都怪我們師徒倆本事不濟;以致出乖露醜!金創藥我還備有,不勞賜惠了。湛空,咱們回山去吧!”怒氣衝衝,攜了徒弟,便走出門。
歐陽伯和正要勸阻,忽聽得文廷壁一聲大叫,幾乎與此同時,一股炙熱時勁風、也突然向他襲來!
原來江海天因為內力平添一倍之後,通路突然被阻,這情形就像洪水漲了,勢必要突圍而出一般。江海天好不容易以正宗內功中“導氣執行”之法,將內家真氣也導到了指尖,一時收束不住,只好任憑它從中指端的“中陵穴”射出。
說到文廷壁。文廷壁因為未明對方虛實,一直在蓄氣運勁,不敢首先發難。他捱了龍隱大師一仗,雖未受傷,但在運氣反震之時,元氣也自不無損耗。就在這時,江海天那一股無形罡氣,突然向他射來,其利如刀,其熱如火,文廷壁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閃避,只聽得“哧”之聲響,他的長袍已穿了幾個小洞,他的內力已到了“三象歸元”的境界,江海天又未能隨心所欲,駕馭這股突然射出來的罡氣,用以傷人,故此文廷璧幸未受傷,不過肌膚被這股罡氣燙過,也似受過了火烙一般,不由得失聲呼叫!
歐陽伯和側身一閃,隨著一掌扣出,他與江海天的距離比文廷壁遠得多,這股無人駕馭的罡氣射了到來,威力已減,但歐陽伯和應付得宜,他的門下弟子卻抵擋不住,有個門人,正巧給那股罡氣碰上,登時大叫一聲,就像被利刃突然割了幾刀,好幾處皮破血流,衣裳都染紅了。
歐陽伯和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起初以為由文廷璧出於來對付這個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漸漸發覺不對,如今他弟子受傷,又聽得文廷壁的叫喊,只以為連文廷壁也受了傷,當然更為震駭。本來按照他和文廷璧的身份,絕無兩人聯手,去欺負一個小輩的道理,但到了此時,他已是無暇再顧身份,當下大喝一聲,立即施展霹靂掌與雷神指的功夫,搶進了文、江二人的中間,向江海天便展開了攻擊!
江海天以前曾在歐陽仲和手底下吃過虧,識得這兩種功夫的霸道:心想這老頭子是歐陽仲和的哥哥,想必更為厲害,當下不敢怠慢,反手一點,也施展出了深奧的佛門武學——一指禪功。
只聽得“嘛啪”一聲,兩股氣流在空中衝擊,就似一件物體爆炸開來似的,但卻只是聽之有聲,視之無形。這剎那間,歐陽怕和只覺胸口一緊,似被突然加了一道鐵箍,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退後一步,暗運玄功,消除身上所受的壓力。
這剎那間,江海天也是心頭一凜,暗叫“不妙”,原來他的內力己洩去了一小半,突然起了一陣輕微的暈眩之感,這在常人,也許不會予以重視,但江海天自己明白,這乃是元氣大傷的徵象!
但也幸而他的內力洩去了一小半,這時,由於他用“天魔解體大法”所增強的內力,雖然仍比他原有的內為為強,卻已可以勉強駕馭得住,當下立即以“導氣歸元”上乘心法,把真氣收斂,同時,再向歐陽伯和還了一掌,這一掌是防備他乘虛攻擊的。但由於內力已經削弱,兩人對了這一記劈空掌,歐陽伯和雖然仍要略處下風,蹬蹬蹬的向後再退了三步,而江海天也禁不住晃了兩晃!
文廷壁深通武學,眼力何等高明,到了這時,江海天不能隨心所欲運用本身的真氣傷人,以及內力漸漸減弱,這兩種跡象他早已看了出來!
文廷壁精神一振,哈哈笑道:“歐陽親翁,這小子已是外強中乾,不足為慮了。你看出了麼,他用的乃是旁門左道之術,其實,本身的功力,遠遠不如咱們!”
歐陽伯和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