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明顯中氣十足,就這還‘可憐的小白菜’?
顧蘊哭笑不得,閒閒道:“原來二姐姐這麼急著見我,就是為了說我沒良心,那我先走了啊,反正你都已說了我沒良心了,那我乾脆沒良心到底了。”說完作勢要走。
“哎,你給我回來!”急得顧苒忙將手伸過來一把拉住了,跺腳道:“好了好了,你有良心,你有良心總成了罷?”
顧蘊這才收了腳,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二姐姐到底有什麼事,這般心急燎火的等著見我?難道是想讓我替你到大伯母跟前兒求情嗎,那我可真愛莫能助呢,大伯母這回明顯動了真怒,你哪怕熬呢,也好歹先熬過一兩個月,我們才好替你去求情啊,不然大伯母指不定一氣之下,再罰你將《女誡》和《孝經》各抄一千遍呢?”
“你能別再提那兩個詞兒嗎,我如今是一聽見這倆詞兒,就恨不得吐了!”顧苒立時一臉的嫌惡,“不過你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我沒打算讓你代我去求情,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
頓了頓,讓跟著的丫頭婆子都退出幾丈開外後,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與顧蘊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天你那位慕公子,與十一爺交情好到個什麼地步?你能不能託他幫我打聽一下,十一爺定親了嗎,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若是你能將他邀出來與我見上一面,單獨說說話兒,那就更好了。”
顧蘊看著顧苒滿臉夢幻的表情,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她怎麼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位二姐姐這般膽大,一上來就是問人家定親了沒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還想約了人家出來單獨見面說話兒?
她是該說她勇於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還是該說她無知者無畏呢?
還有,什麼叫‘你那位慕公子’,慕大哥幾時變成她的了,真是……顧蘊努力忽略掉兩頰的熱度,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道:“哪個十一爺?哦,就是那天那位榮親王府的大爺啊?慕公子與他交情好到什麼地步我不知道,不過那位十一爺看起來怎麼也該有二十了罷,怎麼可能沒定親?而且這是人家的私事,交淺言深的,慕公子縱問了,人家也未必就願意告訴他啊!二姐姐想幹什麼,竟還想約了人家出來單獨見面說話兒,二姐姐就不怕大伯母知道了,將你無限期的禁足下去了?”
顧苒聽得顧蘊問她想幹什麼,不由越發紅了臉,她想幹什麼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四妹妹那麼聰明,不信她看不出來。
不過想起顧蘊到底年紀要比自己小些,如今還沒開竅也是有的,只得遮掩道:“沒什麼,我就是一時好奇白問問罷了,你下次見了慕公子,就幫我問問唄,左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兒,耽誤不了慕公子多少時間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在我娘面前說漏了嘴,在大姐姐面前,不,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說漏了嘴啊,不然我娘還真做得出將我無限期禁足下去的事兒來,那我就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知道這事兒讓大伯母知道了會勃然大怒,還敢頂風作案?顧蘊暗暗腹誹,想著橫豎她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院門,索性敷衍道:“等我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見慕公子時,便替你問問罷,不過慕公子肯不肯幫這個忙,我可不敢保證,人家肯不肯告訴他,我也不敢保證,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啊。”
顧苒自動將她‘不過’後面的話都忽略了,只喜孜孜道:“那我就先謝謝四妹妹了,將來若是……我一定會重謝你和慕公子的!”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已經在想將來了……顧蘊再次腹誹,又敷衍了顧苒幾句,聽得窗戶那邊金嬤嬤故意在問丫頭婆子:“怎麼二小姐去了淨房這麼久還沒回來?”遂趁機回了顧菁的屋子。
顧菁惦記著先前的話,如今見她回來,少不得要問她:“如今四妹妹能告訴我你和二妹妹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了罷?”
如今更不好告訴了好罷,只是大姐姐知道便罷了,若是大姐姐再告訴了大伯母,大伯母豈有不責罰二姐姐的?屆時二姐姐面子上過不去,她又正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叛逆年紀,誰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
顧蘊思忖著,倒不如先別聲張,還是那句話,二姐姐一時半會兒的也出了門,指不定等她能出門時,她已經忘記宇文策了呢?就算她短時間內忘不了,她畢竟還沒有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實際行動,等她果真要行動之前,自己再告訴大伯母也不遲啊!
是以顧蘊仍然什麼都沒說,只笑道:“其實真不是什麼秘密,也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告訴不告訴你都沒差別,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她既怎麼也不肯說,顧菁也不好強求,遂依言拿話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