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不錯,正好我瞧著四小姐客棧的經營模式也挺新鮮的,將來指不定大有賺頭,我們若加盟了她的客棧,便可公私兼顧了。”
看向冬至:“我名下如今能動用多少銀子?”將來他想要成大事,也少不得銀子支撐,東亭雖大多數時候都不靠譜,這個主意倒是出得挺好。
冬至在心裡算了算,道:“近期內能動用的銀子大概有五萬兩,其他的就得等到年底了。”
慕衍點頭道:“五萬兩開客棧倒是綽綽有餘了,你記得明兒一早,便去傳話給四小姐,說我有意做她客棧的加盟商,請她出來詳談。”
冬至忙道:“明日怕是不行,近期內只怕都不行,四小姐才添了弟弟,家裡這幾日日日都有客人,她如何好出門?我聽說過幾日她的外祖母和舅母們也要進京了,她又自來與外家親近,只怕任何人任何事都別想越過她外家人進京這件事去,爺還是且先忍耐一陣子罷。”
慕衍就沉默了,雖然知道冬至只是在實話實話,可他那句‘只怕任何人任何事都別想越過她外家人進京這件事去’,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半晌,他終於風輕雲淡的開了口:“東亭,你得了新劍,難道不打算找人切磋一番?你這就去我屋裡取了劍來,當著我的面兒與冬至切磋一回罷,也好讓我瞧瞧,那把劍究竟是在我手裡威力大,還是在你手裡威力大,若是在你手裡及不上在我手裡的威力,那我只能把它收回來了,畢竟寶劍配英雄嘛,你說是不?”
“爺,您怎麼能這樣,我又沒說錯什麼!”冬至就哀嚎起來。
季東亭則跑得比兔子還快,往慕衍房裡取劍去了,心裡的幸災樂禍比方才冬至幸災樂禍他時只多不少,讓你嘴欠,專挑爺不愛聽的話來說,看我待會兒揍得你滿地找牙。
你也別怪我,除了私人恩怨,我就算不為討好爺,只為了我的寶劍,也要使出渾身解數了,你就等著哭爹喊娘罷你!
三月下旬,平老太太及兒媳孫子孫女兒們,由平二老爺等人護送著,如期抵達了盛京城。
可巧兒這日是休沐日,所以一大早的,顧蘊便與平大老爺一道,等在了上次她出城迎接平大老爺的地方。
巳時二刻,平大老爺的長隨奉命去前面打探回來了:“老爺,老太太和太太們乘坐的馬車已經在一里開外了,說話間就該到了。”
平大老爺聞言,忙吩咐底下人:“快灑水清道。”
城外不比城裡,縱是官道,也沒有鋪青石板的道理,向來是晴天三丈土,雨天三尺泥,但凡有點家底的人家出行俱都會帶得水,待車馬行過之前便開始灑水,把那塵土蓋下去,不叫髒了衣裳和車幛,何況待會兒他和顧蘊還得拜見過平老太太后才進城,所以平大老爺有此一說。
平家的下人聞言,忙都行動起來,待一切就緒後,平老太太等人乘坐的馬車也遠遠出現在了官道的另一頭。
顧蘊的眼眶一下子發起熱來,距離上次見外祖母和二舅舅並舅母表哥表姐們已經快一年了,也不知道這一年以來,大家都好不好?外祖母頭上的白髮是不是又老了些,二舅舅和舅母們頭上的白髮是不是又多了些,表哥表姐們是不是也更成熟了更漂亮了?
胡思亂想間,平家的車隊已經緩緩停了下來,顧蘊回過神來,忙隨平大老爺一道,迎上了打頭的馬車,也是一眼看去最寬敞的馬車,不用說正是平老太太乘坐的了。
“娘!”
“外祖母!”
舅甥二人倒頭便要拜下,車簾卻被撩開了,露出了平沅白皙溫雅的臉來:“爹爹,蘊妹妹!祖母說此地不是說話之地,就不必拘這些俗禮了,且待到家後再廝見也不遲。”
又笑向顧蘊伸手:“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來,等著我下去請你呢?”
顧蘊就笑了起來,忙就著平沅的手上了馬車,撲進了平老太太的懷裡:“外祖母,蘊姐兒好想您,做夢都在盼著您早日進京,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平老太太接連趕了十來日的路,早累得狠了,卻仍一把抱了心愛的外孫女兒在懷,嗔道:“你想我怎麼去年去真定時,不多住些時日?可見如今說想我都是在哄我高興呢。”
顧蘊忙搬著平老太太的脖子道:“我沒有騙外祖母,我說的都是真的,您要是不信……您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誰讓我是您心愛的小蘊姐兒呢?”
知道平老太太最愛她作小女兒的嬌態,她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如今早已是得心應手,只要能讓外祖母高興,她做什麼都是甘願的。
“呸,不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