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身上:“……生得好也就罷了,難得的是那份處變不驚,沉穩內斂的氣度,橫豎這裡也沒外人,本宮也不怕人聽了去,要本宮說,萬側妃撇開出身不談,單瞧本身的人品氣度,倒比三皇子妃還要強上那麼幾分,也就難怪皇后娘娘青眼有加了。”
崔貴嬪笑道:“咱們也就只見過她一次而已,究竟好不好的,還得多見幾次才能下定論,老話不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時辰已不早了,嬪妾就不多陪太子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說話兒了,嬪妾還有幾樣東西要交給五皇子妃帶回去給五殿下和小郡主,嬪妾就先失陪了。”
說完屈膝一禮,帶著五皇子妃自往旁邊的小徑去了。
餘下陳淑妃待崔貴嬪婆媳走遠了,才悻悻的與顧蘊道:“這裡又沒有外人,她怕什麼,年輕時怕這怕那的也就罷了,如今該有的體面都有了,兒子也已大了,她至於還是這麼謹小慎微的嗎?”
顧蘊忙笑道:“娘娘是個爽利人,自然希望人人都似您一般爽利,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您這樣爽利的,自然也就有崔貴嬪那樣慎獨與誰都不交惡的,何況人的性子與經歷不同,行事作風自然也不同,我倒是覺得崔貴嬪這樣也挺好的。”
六皇子妃也笑道:“是啊母妃,貴嬪娘娘就是這樣的性子,您與她做了二十年的姐妹,難道還不知道她嗎?依臣媳看,貴嬪娘娘素日話雖不多,心裡卻是什麼都明白的。”
說得陳淑妃自嘲一笑:“是啊,她謹慎了一輩子,忽然間要她改了這性子,不是難為她嗎?倒是我苛求了。好了,不說她了,說來今兒三皇子妃的反應才真是讓人意外,春風滿面,寬和大度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差點兒都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而且她那寬和大度完全不像是裝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轉了性子的,難道如她所說,是真瞧著萬側妃是個好的?那萬側妃可真夠本事的,越發不能小覷了。”
三皇子妃昔日雖不至於善妒不容人的名聲滿天飛,對三皇子的姬妾們素來沒有好臉子卻是皇室宗室裡好些人都知道的,只宗皇后與三皇子都沒發話,其他人也不會傻到多嘴罷了,所以陳淑妃有此一說。
顧蘊因笑道:“不管那萬氏多有本事,說到底也只是三皇子府的家事罷了,與咱們八竿子也打不著,娘娘理他們呢。對了,我大舅母昨兒遞了牌子進來,說今兒要進宮瞧我,我就不多陪娘娘與六弟妹了,回頭待娘娘與六弟妹得了閒,我再請了娘娘和六弟妹去我那裡吃酒抹牌,好生樂呵一日。”
她倒是知道三皇子妃何以跟換了個人似的,反正三皇子已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了,那她的兒子便是三皇子唯一的兒子了,再也不用擔心以後會有其他女人生的兒子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那她幹嘛不做得漂亮一點,讓人人都稱讚,畢竟大家已沒有了最主要的利益衝突,便是守活寡,也是一起守,誰也不能例外了不是嗎?
陳淑妃聞言,忙笑道:“嗐,看我,一說起閒話來就沒完沒了了,差點兒誤了太子妃的正事兒。那我們孃兒倆就不耽誤太子妃了,回頭得了閒再與太子妃說話兒。”
與顧蘊互相行禮道了別,才一朝左一朝右,各自回各自宮裡去了。
再說宗皇后打發了顧蘊妯娌和眾妃嬪後,等不及將滿殿服侍的人都屏退,已迫不及待問起三皇子妃話來:“稷兒這幾日身體可大好了?蔣太醫雖日日都有來景仁宮回本宮的話,到底不比你時時都陪著他,來得更清楚他的情形,你快與本宮細細說道說道。”
她的貼身嬤嬤忙使眼色讓殿內服侍的人都退下,又示意心腹守住了殿門,才與宗皇后一樣,目不轉睛的看向了三皇子妃,等著三皇子妃的回答。
三皇子妃早不復方才的春風滿面,抿唇沉默了片刻,才搖頭低聲道:“殿下的身體……雖已消了腫,能如常解決三急問題了,但那方面……仍未有起色,不過母后只管放心,自那日外祖父親自登門勸誡過殿下後,殿下的精氣神兒已是一日好似一日,昨日應酬起賓客們來時,也與早前一般無二了,想來假以時日,殿下就能變回以前那個他了。”
宗皇后聞言,不由紅了眼圈,道:“本宮這些日子日夜都懸著心,如今聽你這麼說,總算可以稍稍放心了,那他與萬氏……昨兒夜裡是怎麼過來的,本宮瞧萬氏的樣子,倒是挺歡喜的?”
三皇子妃道:“殿下昨兒夜裡自是歇在萬妹妹屋裡的,不過殿下身體還未痊癒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暫時不能圓房也無可厚非,萬妹妹很是理解,母后只管放心。”
那賤人只看到了殿下生得丰神俊朗,待她又溫柔和氣,卻不知道殿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