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能打動她,神色一慌,忙忙哀求道:“蘊姐兒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面,饒過我這一次嗎?我向你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我決不再瞞你任何事了。還有,你別叫我太子殿下成嗎,我還是那個我啊,只是身份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而已,但我待你的心,卻由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你要是一時接受不了我的真實身份,你也可以繼續叫我慕大哥,只要你肯原諒我,我什麼都能接受。”
顧蘊冷笑道:“你什麼都能接受嗎,好,現在你就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大騙子了!”
宇文承川可憐巴巴的道:“除非你原諒我,不然我今兒就不走了,讓皇后和貴妃的探子順藤摸瓜找到這裡來,看見我和你在一起,倒是省得我還要去求皇上賜婚了……”
話沒說完,顧蘊已怒極反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了?看來太子殿下果然貴人多忘事,忘記我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你不走就不走唄,看我敢不敢去告訴我大伯父,讓我大伯父帶人來拿你去順天府,如今你苦心策劃的煥然一新的形象,可就要毀個徹底了!”
竟然還敢威脅她,沒見哪個戴罪之身敢這般囂張的!
這下宇文承川沒轍了,本以為只要見了面,自己再把姿態放低一些,總能磨得小丫頭鬆口的,誰知道她軟也不吃硬也不吃,這可如何是好?
想留罷,小丫頭擺明了不歡迎自己,時間也的確不允許,可就這樣走了罷,又委實放心不下,且還不知道下一次得多早晚才能再出來見她,總得讓她氣消了,自己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去應付方方面面的人。
如此沉默了片刻,宇文承川忽然想到那年因為彭太夫人恨她,差點兒就讓她被賜給了自己做太子妃之事,如獲至寶,忙道:“蘊姐兒,我欺騙了你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否定了我對你的心啊,你還記得那年你差點兒就被賜婚給了我之事嗎,我若不是真心愛你,早就順水推舟任事情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了,可我要的不只是你的人,更是你的心,更是你的心甘情願,所以我反倒幫著你把事情解決了,你難道就不能看在過去我待你的好的份兒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顧蘊聽他提及這事兒,想起當初自己話說得再狠,什麼守完了祖母的孝再守父孝,可真要她下手,她又哪裡做得出來,若非有他幫忙,指不定她真早成了他的太子妃,如今二人之間也不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了。
一時倒是再說不出狠話了,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你以往待我是挺好的,好罷,看在你待我這些好的份兒上,我不生你氣了,只是以後這裡你也別來了,有什麼話,還像以前那樣打發人遞個話兒給劉大,我若是得空,就去便捷見你,好歹大家還是合作伙伴,生意不成了且還有仁義在,何況我們的生意如今正如日中天,要拆夥怎麼著也得三五年去了。”
宇文承川聽她前半句說自己不生他氣了時,還正心花怒放,誰知道後面便變了味兒,‘好歹大家還是合作伙伴’,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小丫頭是打算又龜縮回自己的世界裡,不讓他踏進她的心門半步了?
他不由大急:“你這哪裡是不生我的氣了,分明就是氣大發了,你明知道我要的從來就不是做你的合作伙伴,當初加盟便捷,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你而已,我要的由始至終都是你,是你顧蘊這個人,而非其他,你難道真這麼狠心,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嗎?”
顧蘊看他滿臉的哀傷與挫敗,差點兒就沒忍住心軟,可到底還是強忍住了,道:“我真不生你的氣了,不過我也真覺得我們還是隻做合作伙伴比較好……你等一等,我去取了你當年臨走前放在我這裡,託我暫時代為保管的東西來歸還你。”
說著不待宇文承川反應過來,已下床去到多寶閣前,裝模作樣的找了一通,然後趁宇文承川不注意時,自頸間悄悄扯下了那塊當年他送了自己,便從未離過身的心形玉佩,一直攤在一堆金玉玩器裡,直至上面也沒了她的體溫後,才將玉佩拿起,繞到宇文承川面前,遞給了他:“如今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還請太子殿下收好了。”
宇文承川方才既盯著她的脖子看過,以他的眼力,自然不會忽略掉她頸間那條穿玉佩的紅線,知道她心裡始終有他,他便有足夠的底氣,總能磨得她原諒自己的。
卻不想,這才多會兒功夫呢,她便將玉佩送到他面前,要還給他了,這不是擺明了要與他一刀兩斷嗎?
宇文承川心灰意冷之餘,自然說什麼也不肯接玉佩,只苦笑著低聲道:“你見過誰將自己的心剜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