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閱歌兀自說著,聲音也已經沙啞了。
陸璃之沉默了,她看著江閱歌竟從心裡升起一股同情,她知道她不應該這樣,江閱歌當初害了她,她但是這般囂張跋扈,但是在她面前,江閱歌不過是個剝開血淋淋的傷疤的可憐女人。
“阮承昊要對付乘天還是阮承初?”陸璃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向江閱歌問出自己的疑惑。
“阮黎輝終究是要讓阮承初回到阮氏的,而乘天不過是個肋骨,我留在那裡遲早要完的,阮承初也不會在乎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如果阮承初知道了這些事,他也不會放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幫他是害了你自己。”
“你記不記得,你問過我如果阮承初沒有權勢,我還會不會和他在一起,”江閱歌笑著問道,“你猜對了,我不會,我愛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阮承初,如果他一無所有,我的念想也沒有了,這對我來說比被他拒絕還可怕,我愛他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陸璃之抿了抿,想說什麼,但是無法說出口,她無法明白那種愛,就像周晗和付譯的糾纏,她也不明白周晗那種愛,她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要你對我改變看法,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我鋒芒畢露只為自保,今天我已經和你說了,你相不相信都隨你,但是你要小心阮家的人,還有江赫凡……”
“江赫凡?”陸璃之一驚,想起江赫凡之前利用她和周晗的事情,“江赫凡和阮承初有什麼過節?”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背後有人動了手腳,我當時查了很久也只瞭解一點,只知道阮承初和姜喜的死有關係,這些年江赫凡一直沒有放下……”江閱歌解釋道。
“姜喜?是江赫凡那個五年前就去世的前妻?”陸璃之沒想到到阮承初和江赫凡還會扯上這一層關係,怪不得他們亦敵亦友。
“對,該說的我也說的夠多了,相不相信隨便你,我先走了。。。。。。”江閱歌頜了和收益,戴上墨鏡起身便要走,陸璃之攔下她,“等一下,明天的官司。。。。。。”
“我已經想到這麼一天了,在阮承初眼中我可能蠢不足惜,可是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了。。。。。。”
“你。。。。。。”陸璃之還想說什麼,但是江閱歌已經走了出去,雖然身上穿著的是錦衣華服,但是她的背影十分落寞,陸璃之覺得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認識到江閱歌,她好像有說不出的苦衷,她對江閱歌的認識真正慢慢瓦解。
世界上那麼多的人,簡單用好人與壞人就區分了,甚至分成三六九等,可是背後的世界沒有人能看得到。
血色一樣的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疾馳,打瞌睡的路燈明明滅滅的迅速倒退,阮承初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接起電話,“喂。。。。。。”
付譯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阮總。。。。。。許奕廷那邊已經打來電話,明天官司開庭問您要不要參加?”
“不去,你替我去,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報告就是。”阮承初沉聲回答,眸子靜的像一潭寒水。
“好的,今天副總讓我告訴您,阮家的家宴請你務必出席。。。。。。”
“我知道,現在正趕過去。”
阮承初掛了電話,便狠狠踩了油門,法拉利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古色古香的阮宅已是燈火通明,十幾個下人裡裡外外的忙著,火紅的燈籠懸在各個院落外,頗有幾分古代節日的氣氛。阮承初將車停進車庫,管家見是阮承初,急忙迎上去,“二少爺,您回來了!”
阮承初點了點頭,“周管家辛苦了,進去吧。”
周管家領著阮承初進入前廳,幾個兄弟都已經到了,阮明輝和阮耀輝各坐在漆黑檀木椅上,熱絡的聊起來,阮承昊和阮承毅相侍一旁,兩位夫人則隨林寒在後廳話家常,阮書瑩帶著杜商也來了,一派的其樂融融。一大家子人見阮承初踏進屋裡來個個喜出望外。
林寒上前拍了拍阮承初肩上的晚霜露水痕跡,“承初可算來了,今天就等你一個人呢,前幾天還聽承毅說你去了日本,怕你回不來呢。”
阮承初笑了笑,親暱的拉過林寒的手,“阿姨給我打那麼多電話怎麼會不來,”又把頭轉向叔叔一邊,“二叔三叔我回來了,二嬸三嬸,承初許久沒和你們問好了。。。。。。”
“自從你上次回家是有好多天了,一直聽說你忙,乘天最近怎麼樣了?”阮明輝客氣的問道。
“煩二叔掛念了,乘天一切都好,”阮承初恭敬地答道,轉頭又向阮承昊和阮